用手机屏幕光照照树林,只能得到前方三十厘米能见度,且让他自己更显眼。看看手机电量,邬百灵咬咬牙,打开手电筒功能,走步两步,然后变成跑。
在电量只余百分之十时候,他终于看见那座亮着暖黄色灯光房子,不禁鼻头酸,身体也累。他脚步慢下来,这时,有电话打来,接通后他听见沈宣墨声音,沈宣墨在对他道歉。他张嘴刚用哭腔喊句“沈宣墨”,手机卡下,他说完他在哪、多久回去之后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也不知道沈宣墨听见多少。
小旅馆房间很旧,散发着霉菌味道,但邬百灵很满意,因为这里房间有灯,有门,门可以锁。
洗完澡邬百灵有些幼稚地打开窗户,抱着胸,报复性地观赏不知名小岛黑夜,如同为自己刚才胆怯辩解。但他还没来得及意气风发,就突然看见白天那个黑车司机在往旅馆走来。“嘭!”他关上窗,在房间里四顾茫然,又打个激灵,立马拉上窗帘,把床头柜抵在门口。
做完这些他忧心忡忡地上床,在接下来两个小时里每十分钟睁次眼,确保屋里没别人,该关他都关,直到他眼睛实在睁不开,才沉沉睡去。
于事,司机已开着车扬长而去,他个三十好几大男人,去报案说自己被黑车司机舔下,在都夷斯这种国度也不会有人重视,甚至最后得到处罚会是坐黑车他。
他只好强忍着进戒毒所申请探视,却被告知强制戒毒人员只有直系亲属才能探视。邬百灵脸呆样,像是丧失灵魂般站在那里,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几次,看见他还在那里,就用拖拖拉拉声音说:“你填写材料吧。”
邬百灵问:“填写就可以吗?”
工作人员说:“嗯……等流程走完,你明天来吧,今天晚,探视时间都过。”
邬百灵说:“岛上有住地方吗?”
紧张到这种程度,他确该关都关,门,床,甚至厕所只有耗子能钻窗。不过该开,也是关上。比如无论怎给他打电话,都提示
“有。”
邬百灵刚要开口问在哪,想想又算,因为工作人员开始和旁边人攀谈起来。
六点钟天上有朵云遮住太阳,天就下子黑,这天再也没亮起来过。朵云从太阳边飘过大约需要十分钟,都夷斯从白天到黑夜过渡大约也只需要这多时间。在连名字也不知道小岛上邬百灵独自走着,寻找过夜地方。没有树林遮挡空旷地带他已经走遍,剩余体力、耐心与强撑起理性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漫无边际探索,他只能去寻找确定东西,比如上黑车前他看见八成是旅馆小房子。可如果要去那里,就意味着他要在黑夜里徒步走到本来需要坐车才能到达地方,同时更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再度碰上那个疑似猥亵过他人。
噢,他出门时为什不揣把刀呢?
噢,他很久没过过出门需要揣把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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