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宣墨，你听得到
说话吗？你醒醒啊！”
“四！”
“嘟……嘟……”
“三！”
“呕！”
“嘟……嘟……”
“九！”
“嘟……嘟……”
“八！”
“柳医生，柳医生接电话啊。”
仔细听还能听见小妹扯下装饰物，丢给狗玩
声音，邬百灵问管不管他们，沈宣墨说反正这些装饰过完节就拆
，早晚都会拆，他们便又闭上嘴，等小妹和狗也走，继续沉默无言地过完这个无聊下午。
直到吹进来海风渐渐变凉，邬百灵拿来米莉送围巾，搭在两人身上，他才发现早就入夜。
“你说要拿瓶好给见识见识。”邬百灵说，“哪瓶，去拿？”
“待着吧你。”沈宣墨起身，竟是打算自己去拿，收藏室就在
楼，他连轮椅都用不着。
邬百灵困倦地打个哈欠，外面广场好热闹，估摸是准备着起倒数。要是喝多，没皮没脸，他兴许也可以在屋里参与回。
“二！”
“喂，百灵？！这时候给打电话，是不是沈先生出事？！”
“！”
新年零点第秒钟，沈宣墨停止抽搐，柳医生和有伯正在赶过来路上，邬百灵陪着沈宣墨，后者吐完今天吃所有东西，奄奄息地躺在卫生间地上，等神智渐渐恢复。他看见陪在自己身边邬百灵脸，便像生怕失去样用满是酒渍粘乎乎手指勾住邬百灵衣角，被邬百灵夺过去紧紧抓住。
在新年烟花声与欢呼声中，他对邬百灵说：“新年快乐。”
“七！”
“嘟……嘟……”
“六！”
“嘟……嘟……”
“五！”
往年跨年夜他在做什
呢，嗯……他在卖啤酒。再往年，他在做什呢，嗯……照顾喝醉爸爸。这样回忆，他跨年夜永远是酒气熏天。至少今年酒是好酒，他闭上眼，笑笑。
沈宣墨动作很慢，估计还在挑选，邬百灵有些不满，手往沙发上拍，人坐起来，打算去催催。走到离收藏室五米远，邬百灵闻到股浓得异常酒味。
他跑进收藏室看，半柜子酒都在地上打碎，沈宣墨躺在玻璃渣中间，不停地抽搐，头不由自主地晃着，手伸在胸前，直直，每根手指都僵硬地紧绷着，酒汩汩流过他身体，把他整个人染红，地上是撒落药片，泡在酒里，开始化。
邬百灵把沈宣墨从收藏室扛出来，让沈宣墨平躺在地上，解开他衣服，检查他有没有被玻璃渣划伤。沈宣墨持续抽搐着，牙关紧闭，这样下去，他可能有咬破舌头风险，可邬百灵不敢随便撬开他嘴，更不敢随便动他，邬百灵急得给柳医生打电话，同时外面开始倒数，柳医生正在跨年，还没有接电话。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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