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并非错觉。
胸口逐渐憋闷，他开始喘不上气，而眼前温馨祥和
场景亦模糊起来，隐约闪现出现实中阴暗洞穴场景。大师兄咽下最后
块食之无味烤肉，踉跄着起身，想要转身离开。
“师兄。”他背后传来师弟声音，像是带着疑惑，“你怎
？”
他摇摇头，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师弟抬起手，径直将烤鸟递给边大师兄，转手又拿起另只开始烤起来。
“阁下……”
“师兄尝尝吧，可不要浪费
番心意。”
大师兄便不再推却，只是面对着整只烤鸟，他有些不知如何下口，犹豫会儿，才学着师弟之前那样，在腿边撕小块肉下来。
味道确实很好，表皮被烤焦脆，内里肉却是鲜嫩多汁，隐约还带着些许药草清香。
知不觉，已是夜幕低垂，山中寒意渐生，师弟恰在此时升起堆火，火堆边还有调料若干。
切准备齐全，大师兄屏息凝神，将串好野鸟在火堆上架起，时高些，时又低些，不知该放在什高度，而另手又捻些粗盐，犹豫着何时往上放。
师弟支颐看着他，时而伸手替他捻去根粘在发间绒毛。
第只野鸟烤火候不好，外皮焦，内里却还带生。第二只也不如何，熟是全熟，但闻上去带着股焦味。大师兄犹豫会，不知道该不该递给师弟。
师弟倒也不嫌弃，他主动伸手接过，撕下小口放入口中，在大师兄期待目光中，他轻声叹口气。
大师兄安静地吃着，而师弟很快也将最后只烤好，与他并坐着吃起来。
跳跃火光里，大师兄看着面前眉眼低垂师弟，有些微微地恍惚。而师弟恰在此时咬着块烤肉抬眸回望，暖色光芒亦映在他眼中，微微模糊原本长夜色泽。像是俗世烟火气将他裹挟，将危险与恶意掩藏在平和与温暖之下，让人不由得想要亲近。
他看着师兄，忽而微微笑。
万籁喧嚣而又寂静，这瞬仿佛被无限地拉长，大师兄听着自己愈发急促心跳声，恍惚以为心脏像是被什东西慢慢握住，泵出酸涩而又紧张情感。
是错觉吗，他明明对师弟……
“唔，其实……也还不错？”
于是大师兄便知道，这只也失败。
他神色愈发沉下来，眸中光芒凛冽，拿着野鸟串手很稳，如他此前每日执剑之姿。
只手却按在他手腕上，制止他将野鸟塞进火堆动作。师弟轻声笑道，“歇会吧师兄，倒不好叫你直操劳。”
师弟没有直接开始烤，而是先不知道从哪里拿些药草来，塞入野鸟腹中，随后又调整些火候，避开冒烟部分，才将野鸟串架上。他动作从容且流畅，很快野鸟便被烤出油水，油滴自焦黄表皮中滴滴渗出，滴嗒落入下方火堆中。混合着药草香气，烤肉味道四溢开来，连辟谷多年大师兄也忍不住动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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