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有万分之
可能，他真拥有这样个师弟？
大师兄曾听说过典籍中记载魔物，它们善于玩弄人心，营造幻境，让至亲者自相残杀。他无法预料什
时候幻境会突然成为现实，于是只能不断逃避：
无论是不是真存在这个师弟，只要他永不“犯错”，那无论魔族之主是因为厌倦而放弃还是选择用别方式玩弄他，师弟存活可能性都会变高。
毕竟，比起单纯地杀掉玩物，魔物之主可能更想看到他亲手毁灭自己唯寄托后崩溃模样。
所以，他绝不动手。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眼前之人虚假。
心血相连长剑曾予他警示，对方也从不遮掩那股违和之处，他想不起师弟所修习功法，甚至想不起师弟名字，而就连最简单肢体触碰，都能让他心生悚然。
可大师兄不愿再继续想下去。
似乎是在他来到后山，发动禁术之后，他就直无法分辨出真实与虚假边际。
不过无所谓，他已经不需要再分辨事情真相。
听
他回答，那个有着师弟外貌魔物，忽然抖动着双肩，乐不可支地笑出声来。
大师兄冷淡地看着他，心神并无动摇。
在只有他能感知世界，心魔低语正无时无刻地在他耳边环绕。
不要被眼前景象欺骗……
它们这样说着：
成那个条件。”
他握住大师兄仍持着长剑手，让剑锋对准自己胸膛。
“很简单。”他眯起双眼，长夜般眼眸中，流转着星辰陨落光芒。
“杀掉
吧，师兄，亲手杀掉你幻境中虚假‘师弟’，你就会醒来。”
……
次又次，他压下脑海清醒而又悲哀认
他只能“相信”师弟存在。
因为那是深水之上唯支撑着他浮木。
时间向前移动，在那段魔物之主沉睡时间中，永无止境幻境拷问着大师兄内心，
熟悉又陌生“师弟”次次在他面前死去，大师兄握紧手中长剑，却又颓然地松开。
就算再不愿相信，他也猜到那个答案：只要他主动动手，杀死“师弟”，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幻境。
你师弟是真实存在。
他就在幻境外等你。
大师兄曾做过这样个梦境，梦里是滔天火光，唯他人孤身站在火海之中，眺望着远处无数道如流星般逃陨剑光。
可他睁开眼，眼中倒映出，却是师弟熟悉且温柔脸庞，心中弥漫开来亲近感驱散那股绝望，于是他眨眨眼，似乎也感受到希望。
天，天，又是天。
“拒绝。”
大师兄挣开他手掌，并松开五指，任由长剑跌落在地。
他眸中血丝缠绕，眸光却明亮如焰，像是即将破碎曜石。
“倒叫阁下失望，绝不会对‘师弟’动手，不过……你若要拿取乐话，尽可奉陪，反正在下介残躯，心血枯竭在前，心魔入体在后，想来也支撑不多久。”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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