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动作很急,已经弄倒几个碟盘,但往日很小心仔细年轻男人这时候却是不管不顾,他陷在自己情绪里,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菩萨像和即将要做事,任何别都阻挡不他。
蔺怀生看着他滴水发梢,已经发自内心真实在浑身抗拒。要是现在能动,他这尊菩萨像恐怕立马就跑下神台离这位淋雨狼狈信徒远远。
男人越逼越近,他像是知道蔺怀生恐惧,嘴上入魇般只重复着句话。
“菩萨别怪罪,出门前才换上新衣服,也没有沾上雨,不会害你,不会害你
得对方再拿大捆香来熏熏他。但那个男人并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这里,所以大多数时候仅蔺怀生自己,就只能靠各种推测来消磨时间。六张角色牌中,对方像是“虔徒”,并且和“菩萨”同属个阵营。
忽然,蔺怀生感受到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立刻看向外头。
只见庙外树影下,立着个男人。
这是蔺怀生进入副本后看到第二个人。他并没有走进庙里,但他从始至终都看向这边,显然,他也特意为菩萨而来。蔺怀生十分清楚地看到这人目光就是穿过庙门,直落落地看着庙中供台上自己。
对方并不知道蔺怀生此刻已经五感俱通,他确是远远地在看尊神像,但那种目光好像是蔺怀生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蔺怀生并不怎喜欢这种眼神。这个谜团般男人在树下站许久,他似乎知道有人每天会来庙里,在那个时间之前隐匿在树丛里。
这个人走后不久,天忽然黑下来。很快就要下,bao雨。
几声旱雷后,雨势如倾倒,磅礴地落于地面,整座庙都被砸得发出不断声响。几乎就是雨下不久后,前几天都来年轻男人又准时出现。
他外套已经湿透,头发更是紧紧贴着额头,愈发显出他锋锐周正五官。他生这副模样,多狼狈也是俊,但他自己有本事把这切搞砸。比他狼狈身更瞩目是他神情,他落寞和摇摇坠落,配上,bao雨天,他像只毛发球结可怜流浪狗,跑进破庙里,摇尾乞怜点温暖。而他是要从他菩萨身上汲取心理慰藉。
他先是点燃烛台上灯光,又如既往地爬上来。才第个脚印,就把呈贡品和香炉案台弄脏,他顿下,当即收回脚,脱下外套先是擦拭干净台面,随后把外套扔在地上,又脱下泥泞鞋袜,赤脚在湿透外套里擦擦,蹭掉泥水。男人仰起头,直视着蔺怀生。蔺怀生也看着他,看他接下来举动。
男人现在上半身只剩件简单白色工字背心,已然遮不住上臂紧实蜜色肌肉,但他双手撑,湿着脑袋避开领口,又把上身仅剩最后件衣服脱下来。他重新站到案台上来。蔺怀生这尊菩萨像用料尚且为泥陶,自然不可能塑得有多高大,男人站在稍矮些案台上,却几乎与蔺怀生般高,所以他总能很轻易地为他菩萨拭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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