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生觉得不可思议,更觉得有些荒唐。
“你既然知道,还执意成婚?”
“是。”
世俗礼法不能够,便在蔺怀生身上,通通忘世俗礼法。
原来闻人樾真正疯在这里。
他们向下走很久才到平地,入眼,密室不大,但挑顶极高,密室正顶是外头池塘,也不知是怎样巧夺天工设计,池水不会倒灌进密室,密室却借天光,粼粼波光随之跃动在地上。寻常人家本不该有这样密室,纵使是西靖王府也不行。
密室中央有个祭台,四角则隐约可见是烛台,繁复凹纹自四角向中心聚集。鎏金烛台熠熠生辉,不知名图纹则日久消蚀。这间本该荒废密室,却好像得点岁月优待。
“众人在清查西靖王府时发现这间密室,有西靖王府联合西南地方军谋逆犯上之嫌在前,几乎人人都认为这是西靖王从家乡带来巫蛊之术,没有人去听西靖王夫妇解释。”
蔺怀生望着高高祭台:“所以是?”
祭台上有根立柱,涂满血红色图腾。柱子上方有些穿痕,像是曾钉过什东西。而祭台台面上,有男女两套叠整齐崭新衣物。
后院里无聊,也跑到前头来看,就撞上你。那年,八岁。”
蔺怀生转过脸,反问道。
“阿樾呢?”
“将近立冠。”
蔺怀生敛微薄笑容,他只是说句。
蔺怀生抬头,神色冷然。
“阿
“……托人查证,这与西南某个部族祈神仪式相吻合,依当时收缴销毁符条咒文还原,是向神明祈求佑子。那个部族人们相信,如果生下来孩子有早夭之相,就要悄悄乔装打扮养到成年,各挑男女两件孩童衣裳,佐以血亲之血涂抹,每年生辰换,就能躲避死神,庇佑家中体弱多病难以存活孩子。若佑小儿,则用女童衣服盖在男童之上,反之亦然。”
祭台诡谲而凄哀,这里是西靖王夫妇祈福之地,也是他们丧命之地。
而闻人樾此番话,等于告诉蔺怀生他知道蔺怀生身份。
闻人樾迎面着蔺怀生警惕目光,他笑,不知是笑蔺怀生还是笑他自己。
“生生,你认为闻人府没有个值得交心人,你不要人近身伺候,可刚来那几年,你处处无意间纰漏,没办法不看见……早知道生生是少年郎。”
“那时,只当你是中途离席客人,从未想过会和你结姻缘。”
闻人樾当年也从未想过。那年他十九,蟾宫折桂,连中三元,本以为是意气风发,但真正在京城落脚以后,他发现在世家与门第跟前,介白衣妄谈抱负,不过是塞上长城空自许。
他这生本不该和蔺怀生有牵扯,但闻人樾渴望权势,所以他求来这份缘,从此姻缘便是孽缘。
闻人樾说:“去书房吧。”闻人樾今天要带蔺怀生来看东西便在那。
等到西靖王书房,蔺怀生竟看见书房墙后连通间密室。闻人樾在前,领着蔺怀生逐阶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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