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家里人工作调动这种吗?”
小舟说是。但江寄既不可能是他爸爸,也绝非他妈妈。
小舟沉吟,忽然抿嘴轻笑:“是哥。
搞得很沉稳,又好像很吝啬,但当小舟和他挥手告别,慢慢成为人潮里面渺小个时,江寄觉得心里空落落。他所有感情都寄托在小舟身上,现在这条小舟驶入人海,他就变回那个无人问津渡口、孤岛。
所以不是沉稳也不是吝啬,是退化,温柔和周全都岌岌可危。
而驱车回家,关门,开火,煮面,没掌控好分量,煮多,只能吃完碗,剩下在锅里冷掉却不想装起,于是倒掉。
还有好多天。
……
小舟意识到。原来爱可怕在这里,它让人未老先衰,絮絮念叨,人间从此多很多老头子和老婆子。
小舟忽然有些想笑,冲散分离愁绪。
“嗯,你自己在家也要认真吃饭,不要应付事,实在不想煮饭时候,也要定点吃饭,外卖话翻翻以前在微信里和你说那些,那些都符合你口味。”
如果爱会让人变老头子,那小舟也愿意和江寄搭伴,起在此刻絮絮叨叨地变老。
江寄抿抿嘴。
,学校充分为每位学生考虑,也理解学生想要有更充裕时间投入学习想法,当初建宿舍楼时候就做预留。
于是,这次周天下午,江寄就送小舟进校。
小舟也看到很多返校回来学生,他们背着书包,有还拉个小行李箱,而小舟即将成为他们中员。
学生人潮在校门口最密,仿佛还是工作日上下学,但小舟和江寄都知道不样——他们不会在几个小时后夜晚重逢与拥吻。自从在起后,他们从来还没有分开过那久。
车子明明不好停靠,但还是停好久。
另边,小舟在宿舍收拾床位。
小舟选是历史,但历史男生相对少,所以学校征求他意见后,把他安排到物理班男生宿舍。
小舟适应力很好,在家是在家,集体生活是集体生活。他很麻利,也很干净,和同寝男孩子们差别太大,但性格好,还顺手丢公共垃圾,所以很快融入进来。
室友得知他还是最近刚转学过来,好奇多问句:“那你原来在哪里读书啊?”
这点江寄也和小舟叮嘱过,多事不如少事,别人问起,不必答得具体。小舟就说:“以前生活在锦城,现在家在江城,就跟过来。”
“嗯。”
小舟又说:“那你周五晚上来接好不好?”
“好。”
小舟再重复:“定要来接哦。”
“嗯。”
两个人坐会,江寄说:“走吧,起下去。”因为有行李。
小舟也说好,好像就是因为有行李。
几十米,走成几百米,再恨不得走成几万米,但最终只有几十米。
江寄把行李箱交给小舟:“去吧。有事定要打电话。”
这句话江寄在路上起码说不下五遍,也许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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