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顿顿,揪路心才放下些:“没想到你会为时晞考虑这多。”
霍松声亲自带兵上阵,杀上回讫,为他扫清障碍,这是林霰计划之外事。
霍松声说:“那是为他吗?”
林霰都知道:“你是为,更是为大历。”
林霰知道,霍松声首先是镇北军主帅,其次是大历子民,像他们这样人,感情要留在最后,可能最后霍松声才是林霰伴侣。
霍松声生病也不老实,细细亲吻着林霰头发:“你心哪软,这硬,谁你都忍心丢下。”
林霰微微顿:“没有。”
霍松声收紧手臂,肩膀上伤在动作下撕裂般疼痛。
林霰皱起眉:“你别乱动。”
霍松声非要将林霰搂紧,不留点缝隙才罢休。
赵时晞这条路走不走得通,以后要怎走,怎样才能缓和两国关系,最大程度减少战争和牺牲,这是霍松声知道赵时晞身世后第个要考虑事情。等他将前路理清,确定这条路确实可行,他才会去考虑,他要做哪些事才能让赵时晞不恨林霰。
这是道门槛,因为只有赵时晞不恨林霰,才不会对这个国家失望,不会站到大历对立面,才会有林霰设想所有可能。
乱世之中,他们眼前是飘摇山河,可能数到末尾,才是无法割舍彼此。国是大家,为江山稳固所做切牺牲是大爱,只有大家稳才有小家存在可能,只有大爱无疆,才能绵延出子孙后代幸福。林霰被这样考虑霍松声吸引,也为他动容。
他托起霍松声手放到脸侧,贴上去蹭蹭:“将军,你是大历英雄,也是英雄。”
现在大事却得差不多,他们才终于从大回归小,在这狭小军帐内,将
“怎来溯望原?”霍松声问起来。
“在长陵收到开战军报,放心不下,当天便坐船赶来。”林霰怕他担心,说得平淡,“这路没怎波折,离开长陵时病已好七七八八。”
“嗯。”霍松声听符尘说,路上林霰身体倒没出什状况,“那之前呢,病得那样厉害。在溯望原看到天下告示,听闻要重审戚氏旧案,还在想你是怎样高兴。可你呢?你在病榻缠绵,差点……”
霍松声说不出“死掉”二字,喉头哽,颤抖着呼出口灼热气息:“这世上还有你在乎人吗,你怎敢口气松到底?连后路都给想好,给留个赵时晞就能劳永逸?你算无遗策,事事都在你掌控之内,那你能不能算到十年二十年后,赵时晞是狼是虎,姓赵还是姓那齐?告诉你,没那好事情,这摊子你弄出来,你自己管,明天就挂刀卸任,回南林做小侯爷去。”
说到后面又是气话,林霰面对生气霍松声总是很有办法,只要态度放软,那人很快就好。他摸摸霍松声手:“没什都丢给你,原本想着,若两军交战,你可以利用赵时晞身世拖延到带他来溯望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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