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霍松声说，“不会放你走！”
蛮横话语在风中激荡。
林霰觉得自己飘离神魂被这
句话野蛮地拖回身体，他重重抖
下，那些可怖梦境、身体疼痛，统统离他远去。像是终于从空中落地，林霰猛然攥下手，发现自己终于触碰到实物。
“庭霜！”霍城站起身来。
林霰睫毛不停地颤，他又次回到人世，恍然间，仿佛过去许多年。
林霰腥风血雨梦里忽然清明起来，他天空碧如洗，雄鹰飞过连绵山川，青绿色草原上烈马奔腾。
“庭霜！”
有人在叫他名字。
林霰回过头，霍松声从很遥远高坡上俯冲而来：“庭霜！过来！”
林霰怔然望着他，见霍松声弯下腰，手拽着缰绳，只手伸到他面前来：“上来！带你跑马！”
模糊视线点点清晰起来，林霰张开苍白唇，嗫喏道：“信……”
霍城将林霰手放在信上，让他能碰到。
林霰滞涩瞳孔缓慢移动着，五指继而收紧，仅捏下便不再动。
霍城再去看他时候，发现他又闭上眼睛。
符尧小心翼翼搭着林霰脉搏，半晌，长舒口气，艰涩道：“挺过来。”
“跑马……”林霰喃喃重复，“不会，很久……很久都没有跑马。”
“没关系！”霍松声不容他拒绝，个用力将林霰拉上马背。
风大起来。
霍松声紧紧拥抱着林霰，带他感受草原上无边无际风。
“庭霜！”风太大，霍松声不得不提高嗓音，每声都撞击着林霰鼓膜，迫使他心脏不规律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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