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长明淡淡笑下:“可王爷连父亲都不肯跪。”
赵珩时语塞,若是放在之前,在河长明第次提出这种非分之想时候他就该拂袖而去,可今日竟然鬼使神差地想,既然长明说,跪跪也无妨,那人毕竟是他父亲。
赵珩放在身侧手动动,旋即甩开衣摆,真跪下去。
河长明没有看他,但感受到赵珩动作。
他笑,不是那种浅浅笑,而是开怀大笑。
“因为这是你父亲。”赵珩说,“不觉得有什。”
河长明觉得好笑:“可王爷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怎不知道?”赵珩宠溺地捏捏河长明鼻子,“你父亲是都津活神仙,据传三岁通灵,五岁断吉凶,八岁就能预言祸福。”
河长明盯着赵珩看会,然后转过去,问句能掉脑袋话:“王爷,您可以跪下吗?”
赵珩这辈子只跪过皇帝,现在蹲在这儿已经是给河长明极大荣宠。河长明从未对他提过非分要求,赵珩并不情愿,沉声说:“长明,虽然喜欢你,但毕竟是皇子。”
目光都柔和起来。
河长明用赵珩手绢擦拭墓碑,很平整块石头,上面只有零星划痕,除此以外个字也没有。
民间重视婚葬嫁娶,除非是有罪之人或身份不明人,般不会留下无字碑。
赵珩奇怪道:“为何碑上不刻名字?”
河长明并没有回答他话,也没有停止动作,他擦半晌,将石碑上灰尘尽数擦去,然后笑笑,轻声说:“爹,你好福气,这是宸王手绢。”
赵珩从未见过这样河长明,更没见过这种发自内心笑容,他觉得河长明现在很痛快,像是完成件遥不可及事情。
赵珩无奈地说:“高兴?”
“高兴。”河长明语调轻快,“太高兴,王爷,你不知道等这天,等多久。”
赵珩叹口气,刚才心里那点别扭已经散去,美人笑难得,他也豁出去:“高
河长明抬起眼睛:“王爷说喜欢。”
赵珩点头:“是。”
河长明继而问道:“王爷口中喜欢指是什?”
赵珩想想,他与河长明相识三年,他看中河长明样貌、身体,看中他卜卦问道能力,他们关系仅仅止于床上,可那日他离开长陵,竟要求河长明起离开,赵珩明白,那是他想和河长明在起。
“在乎。”赵珩说,“在乎你,日日想要见到你,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赵珩觉得河长明语气有些奇怪,但还没体会分明,便听河长明接着说:“带他来看你。”
赵珩低垂视线,可以看见河长明微微上扬嘴角。
他有些怔然,河长明跟他三年,真正笑起来次数却屈指可数。
赵珩伸出手去,抚抚河长明头顶,接着蹲下去,从河长明手中拿过手绢,抖抖灰,又把墓碑底下台子擦擦。
河长明侧身看着他,目光晦涩不明:“王爷千金之体,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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