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若不想得罪赵珩，如果他能成事，日后赵珩就是他
主子，他当然不会在此时为自己树敌，况且是这样不赔本买卖，他自然乐意效劳。
只是秦芳若没想到，林霰也盯着东厂，甚至拿文书出来威胁他。
秦芳若暗笑林霰野心，这只剩半条命病秧子胃口不小，竟在打皇位主意。
“小侯爷说得对。”秦芳若没有拒绝理由，他受制于人，确实装聋作哑才是最好生存之道，“咱家没见过什
信，今日也未见过小侯爷，如此，林大人可以放心
吧。”
霍松声勾动唇角：“那
就替先生谢过厂公。”
霍松声笑
声，模样看起来有点坏，他生俊朗，坏笑时就显得很痞，像个混不吝：“厂公啊，林大人府上这些下人你可熟啊？”
林霰这宅子是御赐，府上下人说是赵渊眼线，其实人都是秦芳若挑。
秦芳若皮笑肉不笑道：“咱家不知道小侯爷在说什。”
“不知道？”霍松声上前步，拍拍秦芳若肩膀，“那厂公也不知道今日来过。”
秦芳若全明白，林霰早不知什时候搭上霍松声，这二人拿着文书要挟他，目是为保全南林侯霍城。
说，林大人问厂公，还记不记得大历十九年夏天发生什事？
秦芳若脸色巨变，大历十九年夏天，朝廷从水路往溯望原运五百石粮食，这是文书里内容。
秦芳若追问道：“他还说什？”
“林大人说，如果厂公没忘，那就请厂公当做从未见过东厂来信。”
秦芳若坐不住，命人备轿，他现在就要去找林霰。
“你们想让当做没看见军部异动来信？”
秦芳若方才过来着急，胡乱批个披风就上轿子，那披风系歪，挂在他脖子上有点滑稽。
霍松声伸手将它拨正，不紧不慢地说：“厂公，乱局之中，还是明哲保身最安全，你说呢？”
赵珩昨日来找秦芳若，并未提什过分要求，只是希望他如果收到东厂来信，务必只提南方驻军起兵，不要提南方流民之乱。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算谎报军情，赵渊让东厂盯着军部，只报告军部异动，其他消息东厂没有责任上报。
这样说半，留半，即便赵珩计划失败，也并不会对秦芳若产生影响。
可等他到林府，府上大门紧闭，守门下人说，大人病重无力起身，今日不见客。
秦芳若吃闭门羹，脸色难看准备离开。
这时身后门开，他眼睁睁看见霍松声从里面大摇大摆走出来。
霍松声漫不经心朝他吹个口哨，招呼道：“厂公。”
秦芳若全身僵硬地看着霍松声，牙齿紧咬在起：“见过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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