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微微弯下
林霰目露寒光:“赵珩掌驿,当年切军情皆由他经手,他想要拦下,想瞒住,想要将它送到谁手里,太简单。”
“赵珩隐瞒军情,东厂偷天换日。”血淋淋真相摆在面前,霍松声艰涩道,“皇子与阉狗沆瀣气,靖北军十万条性命,竟如此葬送在这些人手中。”
靖北军实力足以让长陵宫深深忌惮,赵冉与戚家交情匪浅,对赵珩来说,或许他与戚家没有真正仇怨,但想要夺得皇位,令赵冉失信于御前,就必须要先除掉戚家。
而阉党多年来因皇帝宠信在大历横行霸道,东厂对皇帝负责,掌粮草调度,以次充好,再用好粮贱卖换钱牟取私利情况屡见不鲜。
对权势和金钱贪欲造就这座腐败王朝,以至于践踏人命,由人欺辱,卖女求和。
次请神节也许会变成送神节。”
霍松声看向他:“你是不是太心急?”
林霰沉默以对,按他原本计划,不会这早与赵珩撕破脸面,否则在西海时候,他不会向杨钦示好。但以他目前身体状况,已经不能再等,多等天就是天不确定,哪怕提前天就多分危险。
虽然这些年赵珩锋芒直被安邈掩盖,但他绝不是蛇鼠之辈,这次林霰并没有十足把握,旦失手,赵珩力量势必会反扑,先前做所有全部功亏篑,这完全就是步险棋。
霍松声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当初是东厂先按捺不住想要夺走文书、毁灭证据,不论东厂是听谁令,十年前给靖北军送霉变粮食人应该是秦芳若。林霰为什放过摆在明面上东厂,反而要先去揪赵珩?
凡此种种,若无皇帝默许,焉能成事?
赵珩和秦芳若不过是赵渊挡箭牌与马前卒,他有意让赵冉独大,引赵珩忌惮,故意将兵部交给他们二人,是给赵珩做手脚机会。东厂调粮必经圣上允许,这多年未曾泄露字是赵渊下见血封喉“封口令”。
这场由宸王与东厂主导,皇帝坐镇阴谋断送戚家,也断送整个漠北。
老皇帝不在乎死多少人,也不在乎被外族吞噬多少土地,他要戚时靖死,戚时靖就活不到第二年开春。
林霰打个寒颤,又低低地咳嗽起来。
霍松声坐正身体:“赵珩在当年究竟扮演着什角色?”
霍松声记得那时候宫中赵冉权势最盛,但为平衡势力,赵渊将六部分为三,由赵冉、赵珩和东厂分别协理。其中兵部最重,赵渊又让赵珩分担些赵冉事务,这里面最重要块就是驿站。
那时赵珩不仅要管理全国各地水、马、车驿站,战事军情呈报也要先由他过目才会上呈兵部。后来靖北军战败,兵部被授权直接接受各地军报,不必再经由赵珩审核。
林霰汲取着热水温度,沉声问道:“将军以为,那些报送漠北真实情况信件是被谁拦下,又是由谁篡改再昭示天下呢。”
霍松声已然明确:“是赵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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