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说:“他是靖北军主帅。”
符尘年纪太小,林霰捡到他时他还在要饭,对靖北军并无很大感情,也无法理解符山上人对靖北军超乎寻常敬畏。他只知道靖北军守卫疆土,是英勇义士,可那个概念太大,无法让他与林霰、与符山上长辈共情。
“先生,如果你不报仇,是不是会开心点?”
林霰放下手中勺子:“为什这问?”
“无大师这说,符尧也总这说,说你忧思成疾才会加重病情。你每日要想许多事,从前们在都津时候,你天要见好多人,安排这个,安排那个。不懂你们深仇大恨,只知道是你养大,无父无母,你就是亲人,不想失去你。”
林霰确信霍松声没有在跟他开玩笑,如果不是符尘进来送药,霍松声可能真会咬他。
霍松声退开步:“来得正好,看着他,去打饭。”
符尘傻愣愣地点头,等霍松声走远,才恍惚着回过神,将药放在桌上。
小孩儿情绪不定,大起大落,也藏不住事。
符尘扣着耳朵:“先生,刚刚你和霍将军是在……”
霍松声抬起眼,也用劲儿,俩人拽着靴筒,竟然谁都不肯放手。
“松手。”霍松声说。
林霰分寸不让:“小侯爷玉体尊贵,做不下人事。”
“这里没有小侯爷,只有霍松声。”霍松声用另只手按住林霰,使点巧力,不至于弄疼他,但也能让他放手。
霍松声快速帮林霰把鞋穿好,站起来:“你只可以在樊笼小筑里转转,不能走远,去斋堂打饭。”
符尘心性单纯,直来直去,最是坦荡率真。这纯真个人,讲出来话也是滚烫,没有多余修饰,也不掩饰自己想法。他被林霰保护太好,林霰也从未同他说过那些仇恨。
背负仇恨人太多,在这个窥不见天光乱世里,他们都被仇恨裹挟,深陷其中。如果能留下点热忱,那大概是从前戚庭霜最想
林霰面不改色道:“眼酸,他帮看看。”
符尘“哦”声,给林霰递把勺子。他坐在林霰对面看人喝药,林霰虽然没对自己病抱过希望,但他从来没抗拒过治病和喝药,他配合着切可以延续生命行为,尽自己最大努力活下去。
“先生。”符尘问出心中所想,“你和霍将军……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林霰不明显地顿下,旋即说:“不认识。”
“那你总帮他说话,为他考虑。”
林霰仍坐在床边,没表情时眼神透着锋利:“霍松声,不是笼中鸟。”
“没人当你是鸟,此地也不是囚笼。”霍松声说,“不让你出去是怕你体力不支昏在外头,没法第时间去捞你。”
霍松声顺手托起林霰脸,抬高他头,逼迫他仰视着自己:“别用那种眼神看,你那样看,只会让想咬在你身上。”
林霰眼神没变,甚至比刚才锋芒更胜。
霍松声逼近他:“要不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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