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庭霜声音低低沉沉很好听,只有这个时候尾音会有点点上扬。
这个声音很特别,霍松声没告诉过戚庭霜,他很喜欢听戚庭霜喊自己名字,生着气喊“霍松声”戚庭霜和平时不太样,上扬尾音像带个小钩
林霰恍神接话:“记得。”
霍松声继续说:“庭霜因为则卦象被困于长陵,戚伯伯无法带他回溯望原,那些年,他直住在南林侯府。们生辰很近,所以每年都在起过。他与老皇帝撞日子,需要避讳,即便是南林侯府也不敢明目张胆给他过生辰,所以借着名义,年年都与放在起。”
林霰喉结滚:“将军不恼?”
“恼啊,小时候快恼死。”霍松声笑笑,“爹与戚伯伯八拜之交,戚伯伯放心将小儿子交给他,他便处处偏向庭霜,小时候总是怀疑戚庭霜是爹在外面私生子,否则怎让他处处压头。”
林霰神色柔和:“许是老侯爷体恤二公子远别父母,才多加照拂吧。”
霍松声在厨房待许久,弄碗杏仁酪出来。
他回到房间,见林霰没有休息,而是靠坐床头,翻阅他留在那里文书。
霍松声说:“吃点东西,没放太多糖。”
林霰目光没有从文书上移开,应声:“先放着,会吃。”
屋内只点根蜡烛,光线不明,霍松声将林霰手中文书抽走:“有什明天再看,伤眼睛。”
“小孩子哪懂那些,反正那会儿不管是谁错,最后都成错。”霍松声说,“们小时候通吃碗羹,长大同穿条裤子,起念书、起射箭、起骑马,过生辰,生辰礼也是样,碗杏仁酪还要同享。不懂事时,时常生气,见到他便觉得厌烦,于是总爱挑衅他,惹怒他。”
“那他呢,什反应。”
“他被气七窍生烟,瞪着眼睛吼,撸起袖子和打架。们总是互不相让,双方都挂彩,转头,又可以龇牙咧嘴帮对方上药。”霍松声细细回忆着,“小孩子打闹不知分寸,家里大人喜欢看热闹,也不拦着。后来有次,他不甚将小指折断,那时还是个好哭鬼,呜呜喳喳在他耳边嚎三个通宵,从那以后他便不同打架,再生气都忍着,实在忍不住,就会吼名字。”
霍松声从小调皮,爱逗趣儿,经常招惹戚庭霜。
戚庭霜多半不理他,但架不住这人讨厌,每每被弄烦,便要夹着火气,吼他句“霍松声”。
林霰这才注意到霍松声手里是杏仁酪,他顿顿,愣神功夫,霍松声又故技重施,喂勺到他嘴边。
他张开嘴,杏仁酪浓郁却不甜,淡淡香气,很合他口味。
霍松声说:“幼时每年生辰,娘都要给们做杏仁酪。”
林霰慢慢吞咽,品着味道,似乎在对比霍松声手艺。
他对霍松声用词没有特别反应,后来是霍松声主动提起:“同你说过,和庭霜生辰只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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