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捉住那抹尾音，闭上眼，放纵
自己：“松声。”
雨打在伞上，啪啪作响。
霍松声
心跳与那声音重合。
他伸出手，很轻地抚过林霰后颈，这是大将军笨拙安慰。
霍松声不知道林霰经历，也不知道他来历。
林霰专注地听，
句都不想错过。
他是个很好聆听者，还很乖，几乎不会反驳。
等霍松声说完，林霰才轻轻捏住霍松声即将脱离他掌心指尖。
“干嘛？”霍松声不明所以。
林霰什
都没说，只是缓缓将头贴在霍松声肩膀上。
林霰愣愣，面上冰冷悄然散尽。
“将军怎在这里？”
“等你啊。”霍松声向林霰走来，皱着眉，“不知道要下雨啊，不打伞。”
林霰默然站在伞下，静会儿问道：“将军怎知道
在这里？”
“猜咯，你以为就你会算吗。”霍松声说，“赵安邈失势，你不得来落井下石番。”
情。
“忏悔吧，安邈。”林霰指尖自赵安邈脸颊上轻扫而过，“向溯望原惨死战士，向林雪吟，向你自己，忏悔吧。”
林霰站起身，身后落下两道黑影。
他面无表情地交待：“别让她死，她还没有赎罪。”
林霰迈步离开。
可他给林霰句：“在。”
霍松声原地怔怔，默默将伞向林霰那边挪下。
“累？”霍松声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声音其实很温和，他以为这次还会像之前每次那样，得不到林霰答案。
可是这次林霰应声，随后抬起手，虚虚地揽住他腰。
“将军。”林霰低沉道。
霍松声偏点头，声鼻音掠过林霰耳际：“嗯？”
林霰抿着唇，见霍松声表情生动，副然于胸模样。
霍松声垂下眼，撇到林霰掌心里破烂伤口。
“你又怎。”霍松声不悦地拎起林霰手腕，摊开那手掌，“赵安邈都能伤到你？你可真是个不顶用瓜皮。”
霍松声说着，摸到直收在身上，林霰帕子。
他将帕子绕在林霰手掌上，数落道：“你这人，就不能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吗？右手吊起来你就弄左手啊，俩手都折你就知道厉害。”
赵安邈膝行几步，冲那嶙峋背影哭号道：“庭霜哥！”
林霰停下来：“你没有资格叫这个名字，你也没有资格供奉戚庭晔。戚家受不起你香火，你不配。”
乌云卷过头顶，稀稀落落雨滴下来。
林霰走不快，到门口时，发丝已经微微湿。
门廊外有个身影靠墙而立，那人撑着伞，正仰头看伞沿上落下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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