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邈双手攥住裙摆,脸色难看至极点。
“是她!”杜隐丞疯狗般向前扑,扑到赵安邈桌前,“同为女人,你怎如此恶毒?!”
几名官兵抓住杜隐丞手臂,将他向后拉扯。
杜隐丞力气极大,毫无人样可言,边往前挣扎边吼:“替你卖命这多年,你却为自保将供出!口袋黄金白银,有多少送入你公主府,你今日荣华富贵,手中权力荣柄,有多少是为你挣来!赵安邈!你好狠毒心,竟然过河拆桥!”
“啪”巴掌。
“她是胡言,那呢!”另名女子站出来,“杜公,可是实实在在陪你三年半!你敢说没有吗!”
更多女孩子站出来发声,揭露杜隐丞罪行。这些姑娘最接近黑暗,见过、亲历过罪恶,被杜隐丞视作最“无害”存在,却在今天全部倒戈。
久在名利场,笑脸逢迎是为生存,可不代表她们忘记仇恨。
她们本是好人家姑娘,天真烂漫,是杜隐丞将她们拉入深渊,自然要让杜隐丞付出代价。
杜隐丞发丝凌乱,满脸是血,看起来相当恐怖。
抽筋。
林霰自然没被她吓住,几个舞姬抱在起瑟瑟发抖。
“别怕。”林霰缓缓说道,声音轻柔,“陛下在此,无人能伤害你们。”
舞姬们面面相觑片刻,俱已泪流满面。
其中名咬咬牙,突然冲上前去,跪在皇上面前,喊道:“皇上!”
赵安邈尖利指甲在杜隐丞面上划出红痕。
章有良脚将他踢出老远:“公主清誉岂是你能诋毁!”
“诋毁哈哈哈哈哈哈哈!”杜隐丞满口是血,形容可怖,“大历公主不也在脚下匍匐,求帮她登上至尊宝座?!你们以为你
他突然开始放声大笑,模样极其疯癫:“感人,真感人!”
杜隐丞摊开手中卷轴,被血糊住视线并不清晰。他眯着眼睛努力分辨,想要看清纸上记录数字,行行,字字皆是他这多年所付心血。
他猛地撕烂卷轴,用力甩开。
“墙倒众人推,昔日你们跪在脚边,求临幸时可不是这般模样。”杜隐丞看过她们脸,“你们倒是姐妹情深,偏是个恶人。”
杜隐丞又颠颠笑起来:“你们可知,是谁出主意,将你们送到床上!”
那叫声凄厉,仿佛受极大冤屈。
杜隐丞指着她:“你休要胡言!”
更多人跑过来,转眼皇上面前便跪排。
“没有胡言!六年前被拐入清欢阁,杜隐丞将卖给前任工部尚书康祺,在康祺身边跟三年,直到他病重离世才重回清欢阁!当年杜隐丞新造战船,康祺奉皇命验收,签字当晚杜隐丞人将三箱黄金抬入康府,这是亲眼所见!康祺在见过杜隐丞后突患重疾,没多久便命呜呼,他死后,府中黄金不翼而飞,那些黄金去哪里,康祺真正死因是什,杜公,你敢说与你无关吗!”
“胡言!胡言!”杜隐丞吼道,“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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