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所示,小侯爷骄傲自负,只信自己,不信鬼神。”
霍松声觉得有点意思,也低下头,看向河长明手里铜币:“哦,卦上还说什?”
河长明回答说:“小侯爷为国浴血,有福报。”
霍松声笑声:“没?”
河长明修长手指抚过
“听闻鉴长手星盘不仅能断吉凶,测未来,还能判常人命数。”霍松声好奇地看着河长明,“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好运,能让鉴长替卜卦?”
河长明双手拢在袖中:“小侯爷想卜什?”
“唔……”霍松声想想,说道,“自打回到长陵,家中老仆便念叨起婚事。不如鉴长就算算,何时能遇到命定之人?”
河长明手中片月牙形状石头,他晃晃,石头发出清脆声响。
霍松声看着他动作,见河长明从石头中倒出串铜钱。
过午门,宫中大小*员律不得骑马坐轿,整个长陵皇城除皇帝只有两个例外,个是大公主赵安邈,另个就是河长明。
河长明与霍松声并不相识,今日在司南鉴是第次碰面,但没有说上话。
霍松声上马车,对河长明没像林霰那般无礼,哪怕是审视目光也柔和几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咄咄逼人。
河长明跟林霰是挂,气质都清清淡淡,他比林霰看起来还要再冷点。
霍松声笑着道谢,说:“才回长陵,还没有机会见过河鉴长。”
将不再需要军队与法度,光靠河长明张嘴便能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霍松声由心底升起股恶寒。
这时顶玄青色骄撵行到身边,包裹着轿子绸布上有星月与长河。
司南鉴掌河长明轻拂起银白窗纱,朝外看眼。
百姓认出他来,跪地祈拜,嘴里喊着“活神仙”。
河长明说:“小侯爷,请选出三枚。”
霍松声便胡乱挑三个出来。
河长明将其余铜钱装回石头里,余下三枚依次置于掌心。
他低垂着眼睛,看着卦象:“小侯爷不信这些,为何要来找算卦?”
霍松声挑起眉:“鉴长怎知不信?”
河长明长发半束,片藏色披肩将脖颈捂得严严实实。
车内生着炉火保暖,霍松声觉得热,便问道:“河鉴长不热吗,裹成这样。”
河长明话并不多:“体寒,畏冷。”
霍松声低头轻笑,这年头怕冷人还挺多:“今日第次参与观星,见识到鉴长风采,确实非比寻常。”
“小侯爷过誉。”
河长明语调清冷:“星盘所示仅为考鉴,大历有真龙庇佑,吉凶祸福自有陛下定夺,诸位散吧。”
霍松声在车里看着,眼见乌泱泱大帮人在河长明句话后便散开各自离去。
他都看乐,心说赵渊讲话都未必有他这管用。
河长明放下窗纱准备入宫,霍松声出声喊住他。
“河鉴长。”霍松声步下马车,敲敲河长明窗,“再往前便不能乘轿,能不能行个方便,带截儿?身体不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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