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盏无名灯吗?”和尚抬头看眼,“快十年。”
这个字眼引得林霰开始咳嗽,他又往后退行几步,到佛像前。
和尚问道:“此处有三盏无名灯,施主为何只点两盏?”
笑面佛
古寺上年头,不仅是那铁门,处处都陈旧得厉害。
林霰提步迈入佛堂,佛堂不大,尊铜制佛像立于正中,佛前有香案,有蒲团,而佛堂左侧摆个木架,上面稀稀落落点着几盏长明灯。
坐堂师傅下下敲着木鱼,林霰朝长明灯走去,伴着敲击声,敲下走步,每近步,脸色便白上分。
木架前站定,巍巍火光映在眼底。
那些灯,有贴名字,有些没有。
“说好,别走,你又跑。”
林霰说道:“不会,春信将军还在这里。”
霍松声时语塞,他方才离开饭堂前确实还和春信说悄悄话来着,让他看住林霰。
“让春信在这儿是为保护你。”霍松声撒开手,“你和李暮锦,个病人个女人,这还满寺和尚,万出点意外都不知是怎死。”
林霰与霍松声并肩前行,送到寺庙门口,林霰说:“将军放心。”
待姑娘好吗?”
李暮锦没有半分犹豫:“那是自然,父母给性命,请先生教识字念书,吃穿用度更是从来不少。”
霍松声笑道:“随便问问,姑娘不要介怀。”
“不会。”李暮锦说道,“将军肯帮,暮锦已经十分感激。”
问答间,霍松声始终观察着李暮锦面部表情。他看人很有手,那日对林霰说扒皮抽筋也并非恫吓,霍松声能看出李暮锦在这些问题上并未说谎。
林霰看看,问道:“小师傅,有油火吗?”
和尚停止敲击,从手边取油火。
“多谢。”
林霰指尖有些颤抖,第次添油时不甚漏出几滴。火光狠狠动下,林霰登时停住,待火重新燃起来后再缓缓添油。
“小师傅。”林霰为其中两盏添满香油,后退步,“这长明灯在此供奉多少年?”
雨后山间湿冷得厉害,霍松声不拿剑时习惯双手环胸,那模样看起来很是不羁。寺庙门口约莫有二十级石阶,霍松声落下两道,又返过身:“去见见燕康,晚点再来,你可有什东西要带?”
山寺锈迹斑斑铁门尽显破败,林霰扶门而立,说道:“将军替将符尘带来就好。”
“知道。”
说完霍松声再不回头,径直往山下去。
林霰看着那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折返寺中。
“此事调查清楚还需时间,不过姑娘放心,和林先生定会竭尽所能。”说着,霍松声朝林霰眨眨眼,“对吧,先生?”
林霰轻轻应和。
在阁王寺用过午饭,霍松声便急于下山。
他拽住林霰:“先生不肯住侯府,不如就留在阁王寺?聆语楼人没完成任务,近日定还在城中四处搜寻你下落。”
林霰低头看眼胳膊上手,点点头,算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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