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说：“
不是你
犯人。”
“也希望你不是。”霍松声笑
声，“就你这破烂身子，审起来
定很无趣。”
林霰无言以对。
俩人并肩坐着，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蜷缩。
霍松声拧把袖口水：“这山虽然是荒山，但山上有座寺庙，平日里没什
人来，香火也不旺，恰巧认得里面僧侣，待会可以去避避，换个衣服。”
林霰垂下眼睛，没出声。
俩人静坐会儿，霍松声问道：“大公主还没放弃追杀你？”
林霰眼睛已经合上，半晌才应声。
事实上他都不确定林霰昨晚到底用是哪只手。
林霰勾动小指，不小心碰到霍松声手背。
大将军似乎终于知道“良心发现”四个字怎写，别别扭扭地说：“你可别又大病场，符尘那小子能吃。”
林霰顿顿，撑起上身：“人好像走。”
霍松声爬起来，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在附近埋伏：“再等会儿，雨停再走。”
霍松声鬼使神差摸上林霰脸，用潮湿手指不算轻地捻他下颌。
那动作就好像在林霰脸上寻找些什。
可惜他无所获。
林霰张开嘴巴，小心地吸口气。
霍松声绷紧弦就是在这刻断。
，压抑至极咳嗽沉闷砸在肩上。
林霰忍得脸都红，抬手捂住嘴唇。
几个杀手就在洞外来回走动，此刻任何声响都会令他们置于危险之中。
霍松声感到林霰在极力忍耐，小幅度抽动。
“找到吗？”洞外有人问。
“昨日从侯府出来，你去见什人吗？”霍松声搓着自己手指，“宸王？”
林霰又不出声。
霍松声等半天没听到回应，侧目看林霰眼：“林霰，你知道在溯望原是怎审犯人吗？”
林霰僵冷指尖泛着青，不太提起兴致，但也配合地问：“怎？”
霍松声说：“扒皮抽筋都是轻，再硬嘴到这里都得求饶。”
俩人浑身湿透，形容狼狈。
霍松声挺怕林霰着凉，毕竟这人刚从鬼门关出来没两天。
“过来。”霍松声展开手，招呼林霰。
林霰面带迟疑，看起来并不想离霍松声太近。
霍松声嫌他磨蹭，把将人拽过来：“怎，怕要你命啊？”
他捧起林霰脸，将所有痛苦堵回去。
林霰耳中发出长久又悠远轰鸣，他在柔软触感中生出万劫不复错乱感。
不知过多久，切嘈杂声都褪去。
霍松声微微抬起身，低声问句：“手，还疼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会直惦记。
“没有，但应当就在这附近。”
柄长剑自洞外戳进来，霍松声反应极快将林霰压倒，剑梢堪堪从霍松声身侧划过。
剑锋寒光凛凛，林霰忍到极致，额上青筋,bao起。
洞内原本昏暗，剑光却让霍松声看清林霰难受脸。
落雨纷纷，腥臭泥土混合着植物腐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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