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将铜镜置于心口，自然也被
箭穿心。
霍松声在冰冷
江水中捞住林霰，无意中，手触到他心口，感受到薄弱无力心跳。
他托住林霰脖颈浮上水面，那截脆弱脖子雪样白，这次霍松声没敢用力。
渔夫丢下绳索，霍松声将绳子缠在林霰身上，然后搂着他，俩人被几个壮汉起拉
上去。
“林霰？”
白天时候，他没救上来那个寻死姑娘。
现下这个浑身上下都是心眼林霰，理智告诉霍松声，不该救，行动却先步出发。
霍松声心想，若能找到，便是林霰命大，若是找不到，那就是林霰命。
水面隔绝许多声音。
霜花玉佩在水下愈来愈亮。
种不好念头油然而生。
霍松声双剑眉紧紧揪着。
“主子，有渔船！”
这是雨夜里绝佳好消息，霍松声用手指吹起响亮瞭哨：“保护大家上船！”
符尘听见声音朝后方看：“先生！是渔船！”
霰颤抖着喘气，说道：“
记得船头会放置艘小船，符尘，你去找来。”
符尘听命行事。
暗夜无光，让切行动都变得十分困难。
就在符尘去找船同时，霍松声与春信联手，已经将三层其他被困百姓解救出来。
林霰四肢快要冻僵，寒气顺着五脏六腑侵袭而上。
霍松声拍打林霰脸，那身体太冷。
他尝试按压林霰胸口，后来捏住他鼻子，抬高下颌，对着那双苍白唇，缓缓渡口气过去。
道幽幽白影出现在霍松声视线之下。
霍松声眼尾跳，不知为何，想到十年前溯望原上连绵千里雪。
那天实在是冷，冷透，似乎连血液里都是冰碴子。
霍松声就跪坐在冰天雪地里，手中是面碎裂铜镜。
铜镜被箭矢穿透，边沿带血。
可等他再回头，扶着船沿人已经不见踪影。
“先生——！”
霍松声猝然转身，在雨幕中看到惊慌失措符尘。
他立刻潜入水中，茫茫江水暗无边际，霍松声从衣服里侧拿出佩剑。
那剑柄上坠着枚霜花玉佩，此时正在黑暗中散发出冷然光。
他坐上符尘找来船，在船头找到三个幸存者。
都是十六七岁小姑娘，又冷又怕，却忍着没哭。
船只太小，至多只能坐两个人，三个小姑娘挤挤也不是难事。
林霰泡在水里，推着小船向前游。
霍松声下水之后便四处寻找林霰身影，他找到林霰先前趴伏门框，上面却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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