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眉头皱得更紧,目光和领头交汇。
紧接着,他利落收剑,如劲风般卷入马车。
染血长剑用力按在桌上,霍松声拧把袖口水,目光如同利刃,他审问般:“见过?”
车内人已经坐起来,许是霍松声身上寒凉气息太重,对方咳得越来越厉害,肩颈拉扯成道僵直线条。那人掩在唇上手很瘦,仿佛招架不住什力气,轻轻折便会断掉。
霍松声耐心等半晌,对方才嘶哑地说:“介草民,未曾见过霍将军。”
霍松声说:“待着别动。”
旋即他举剑而起,长剑出鞘,漂亮剑花斩落迎面而来箭矢。
霍松声踏上车顶,蛰伏在附近黑衣人瞬间拥而上。
雨水将血色化开,顺着锋利剑梢落入污泥之中。
霍松声不知被触什霉头,杀红眼,手里湿滑得快要握不住剑柄。
“嗖——”
凌厉箭光刺过瞳孔。
霍松声轻皱眉宇,探身入内抓住那人胳膊。
支箭从头顶堪堪擦过。
微冷体温有片刻融合,霍松声眼睫低,看清对方清隽苍白脸。
登——”
三只泛着寒光箭直直没入马车侧梁。
霍松声笑声,又支箭凭空射来。
这次,箭镞穿透整座马车,眼看就要刺过霍松声后脑。
只见他毫不慌乱,稍往后仰,箭矢与他擦首而过。
马车外惨叫声不断。
霍松声望着那人双平静空茫眼睛,疑惑道:“你知道姓霍?”
“靖北军主帅霍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
“是说——”霍松声声音发沉,整个人很有压迫感地倾过来,“你素未谋面,你怎知是靖北军主帅?”
对方迎上霍松声审视目光,片刻后视线往下落,指着剑身上刻字说道:“听闻天下只有霍将军敢在御赐
他剑上挂着枚玉佩,霜花形状。剑刃闪着森然光,剑划过敌人腰腹,倒下满地尸首。
霍松声领口被血浸透,腥气泛上来,令人作呕。
他很讨厌血腥味,太过浓厚血味像腐尸,更是无数身首异处不得好死冤魂。
天空飞过只黑色鸟。
很快,山林中出现支铁衣卫队。
马车又被箭射中,霍松声按住那人后背。
地上铺着层厚厚毯子,原本颜色干净,被霍松声闯入踩几脚后沾泥泞。
霍松声与那人同伏在地,他看向对方:“聆语楼人为何要杀你?”
那人显然不在状态,脸色极差,副随时要昏模样:“不知。”
霍松声掌下身体单薄瘦弱,可能是他按太重,对方强压之下又断续地咳起来。
马车车门被戳个窟窿,霍松声用剑鞘顶开车门:“兄台,怎说?”
道缝隙随声而启。
霍松声听见车内人沙哑着说:“请霍将军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有光从车中泻出,霍松声抬眼看去,先撞进双幽深无波眼睛。
霍松声玩味笑容挂在嘴边,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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