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琛脸色微变，声音冷下几度道：“你
家教就让你说出这种话吗？”
柳澄媛自觉失态，沉默地平复
情绪，才开口道：“学长，对不起……今天有些忙，
有些累
他想说你还有在，没能说出口。
他也不在，他也把陆怀亭丢。
晚些时候，余琛将陆怀亭抱到床上睡觉，这人哭得蜷成
团，渐渐平息下来反而睡着。
余琛给他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看他好会儿，觉得陆怀亭又瘦。
他走出卧室，给自己保镖打电话，处理陆妈妈后事，又给猫狗喂粮。
“哭吧，不要忍着。”他微俯下头，亲昵地贴近陆怀亭湿透眼角，温柔道：“哭出来就好，什
都会好。”
陆怀亭鼻尖嗅到他身上淡淡冷香，想要忍着不在余琛面前哭出来，眼泪却越流越多，打湿余琛衬衫，他开始小声抽噎，试图止住自己情绪，却被余琛轻轻摸摸脖颈。
他再也控制不自己情绪，在余琛怀里痛哭失声，攥紧余琛衣服手指用力到颤抖发白。
他想，这世上再也没人爱。
唯个爱人也离开。
病床空下来。
病房床头柜上余有捧鲜花，是昨天早晨陆怀亭下楼买。
余琛接人回家时候，陆怀亭还对他说声谢谢，他没多说安慰话，只是陪着他。
陆怀亭回到家找些证件，余琛默默在旁看着，小猫此时蹭过来，被余琛拎着脖子轻轻放在沙发上。
“妈，妈，你身份证呢？”陆怀亭突然在房里喊道。
晚些时候陆怀亭起烧，余琛给他拿热毛巾擦擦身子，又请家庭医生来看看，确认只是情绪过激导致发烧，他才放下心来，进厨房去给陆怀亭熬粥。
柳澄媛中途给他打电话，问他什时候回威尼斯，他想想，说道：“没时间回。”
柳澄媛闻言着实愣下，“那项目怎办？”
余琛淡淡道：“这不进行得挺好？”
“那你还要在你那个老相好家里待多久？他妈还没死吗？”柳澄媛难得嘲讽句。
他哭得全身都在发抖，手背爆起青筋条条梗在处，余琛只好伸手握住他手，怕他太用力伤到手。
他低下头蹭蹭陆怀亭额头，小声安抚道：“在这里。”
陆怀亭哭得满脸泪水，通红地双眼湿漉漉地抬起看着余琛，他颤着唇，委屈地呜咽道：“……妈妈……也不要。”
妈妈也丢下。
余琛深吸口气，这句话像是有人在他心上扎针，痛得他松开握住陆怀亭手。
余琛垂下眼看着小猫，有些不知所措。
陆怀亭蹲在柜子前翻证件，实在翻不到，起身四处翻动，又翻得卧室里摆设乒乒乓乓。
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他坐会儿，起不来，眼里又泛起泪，看着模糊视线里有个人影，是余琛。
余琛走到他身前，伸手给他个拥抱，轻轻抚摸着他头发，将他整个人埋进自己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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