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那张相片，余琛也没再说话，大概是实在不知道该做什
表情，他又讨好地对余琛笑
下，有些尴尬地捡起手机，想要删除照片半天又操作不当，反而把照片放大。
他吓得要命，立刻闭上眼睛。
余琛看到他这样又有些心软，刚想把手机拿回来，陆怀亭突然伸手抓住余琛
胳膊，他不敢睁眼，只哽咽道
“梦见什？”余琛又问遍。
陆怀亭犹豫地看着他，灯光投下来显出半边阴影在余琛脸上。
“真没……”
砰——！
陶瓷小碗被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散发着香气粥飞溅得到处都是。
“怎这好哭，都二十六，还哭得像小朋友？”余琛嘴里说着嫌弃话，眉眼尽是笑意，他抱着陆怀亭给人擦干身子穿衣服。
陆怀亭也觉得很丢脸，将脸埋进余琛肩窝，闷声道：“……心里，怪怪。”
余琛心中动，“怎？刚刚看你睡觉还哭，做噩梦？”
陆怀亭点点头，被余琛抱到床边坐着，余琛打开外卖，商家连砂锅起送来，余琛盛小碗，夹点小菜放在粥上。
陆怀亭刚准备接，余琛喂勺给他。
吃猫条，呼噜呼噜，余琛看着它，心里阵阵泛起烦躁强行压下去半厘。
陆怀亭半梦半醒，总觉得回到高中时期，被陈洋踩在脚下，逼迫着做不情愿事情。
他喉咙里呜呜咽咽地哽着，余琛拎着外卖进房间，陆怀亭突然惊地睁开眼。
房间内暖黄灯光落在他湿透睫毛上，滚下串泪。
余琛突然就心软。
余琛眼神像是在看垃圾样看着陆怀亭，他微微偏过头，冷声道：“什叫没什？”
“你总是跟
说‘没有’，‘没什’，‘没关系’，‘没事’，那你哭什？”余琛半眯着眼，这眼神看人自上而下，十分冷漠。
陆怀亭被吓跳，回过神连忙解释道：“真没有什……个噩梦而已。”
“哦，没什，那这张照片呢？”余琛将手机打开往他身上丢，突然笑声，“这他妈也叫没什？”
那笑声太凉，在看见照片第眼，陆怀亭心像是被这声笑狠狠浸在冰冷水中，刺骨痛贯而入。
“什噩梦把你吓成这样？”余琛问道。
陆怀亭沉默两秒，“没什。”
余琛拿勺子动作顿顿，他微微抬起头，眼里闪过起阴霾。
“什叫没什？那你哭什？”
陆怀亭眼眶发红，闻言瑟缩下，“没……”
他放下手里东西，将被子掀开，将陆怀亭抱进浴室给他洗澡。
陆怀亭抽噎地看着他，眼泪簌簌下落，他因为梦感到难过，又因为余琛刚刚不给他洗澡感到委屈，心里情绪上来怎也止不住。
余琛瞧他哭得可怜，实在无奈，只能边亲他边哄道：“怎宝贝？还疼啊？”
“……”陆怀亭摇摇头。
余琛给他清理，他又开始掉眼泪，双腿发抖，喉咙里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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