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琛半坐在床上,昨天和厂家商谈很顺利,晚上在酒桌上大家侃侃而谈,陆怀亭陪不少酒,他倒是喝得少——某人总是小声嘀咕他胃。
那小缕阳光坠在陆怀亭拖鞋上,这人出差自带拖鞋,还给他带双,黑白两款,像是在谈恋爱。
看会儿陆怀亭白色拖鞋,那上面有个很可爱小鱼图标,余琛垂下视线,听着身旁那人嘟嘟囔囔梦呓。
半个小时后,陆怀亭个激灵从梦中惊醒,原来他妈让他买是x天,不是x加。
他出身冷汗,不明白自己怎梦到这奇怪往事,耳朵就被只手轻轻捏捏。
「真没想什?」
「想变得有用点。」
余琛将冰棍递过来,「给你咬口。」
「……」
「以后带你玩。」
余琛点头,「没什事,在这儿等你。」
陆怀亭溜烟跑进去,先去买创口贴,还有酱油,店家找五毛钱回来,他走到门口又折回去,在冰柜里拿根两毛钱糖水冰棍。
出来时候先把冰棍递给余琛,对方脸惊奇地望着冰棍,「这东西也能吃?」
陆怀亭欲言又止,想要白他眼又不敢,只能撕开创口贴道:「低下头,给你贴创口贴。」
余琛低下头,还不忘撕开冰棍包装,「喂,你叫什?」
余琛瞥他眼,「下次别人打你你要打回去,躺在地上干什,给人当地毯啊?」
陆怀亭低着头拍身上灰,低声道:「妈不让跟人打架。」
「怎觉得老看见你?」余琛也没继续那个话题,看着对方灰头土脸手里紧紧攥着什,他拉着对方手朝路边走去。
陆怀亭这才抬起头来看他,看见双弯弯桃花眼,还有这人脑门上不知道上哪儿划伤口子。
「家离你家不远,上学经常从你家路过。」他闷声道,又忍不住看眼那口子,自己手还被余琛牵着,他想想,往镇上超市去。
“做什噩梦?”余琛声音低而沙哑,大约
「嗯。」
「然后把你骗走去卖。」
「……」坏东西!
酒店窗帘是银灰色,阳光透不进来,只堪堪漏出小缕从低垂缝隙中钻入。
陆怀亭迷迷糊糊翻个身,心里惦记着自己那瓶酱油买错牌子,回家被妈妈骂顿。
陆怀亭眨眨眼,「叫陆怀亭。」
「叫余琛。」余琛嘬口冰棍,没会儿又道:「你躺地上想什呢?」
「……」
「陆怀亭?」
「……没想什。」
余琛听他这说也仔细想,没怎想起来,就觉得眼熟。
「行,那以后别人欺负你你就来找,他们就群怂蛋,再不行让爸把他们都开。」
「……」陆怀亭瞳孔微缩,脸惊恐地看着他。
余琛笑眯眯地揉揉他软趴趴头发,「你刚刚躺地上想什呢?」
陆怀亭抿着唇,俩人都走到超市门口,他才开口说道:「妈让买酱油,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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