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剩下丝怨气在这里,居然还差点就挣脱符纸。”
中年道士瞥眼门框,飞快地咬破手指,在被吹落符纸上重新补笔,用血将黄符钉死在门上。
浓重血腥味儿通过空气传出去,刚有些疑惑谢绒鼻尖动动。还来不及说什,就感觉到头脑沉,闭上眼睛晕过去。
中年道士在重新贴上符纸后,确保里面丝怨气重新被镇住
轮廓英俊青年下颌处擦伤入骨,那双阴鸷桀骜双目紧闭着,此时指甲死死地扣住床板。
“咯吱咯吱”声音不断传来,像是夜晚有老鼠在这森冷地方乱窜样。
贺厌扭曲右手落在白色床布上,血迹慢慢被浸染,随着红色血液面积越来越扩大,外面紧贴符纸忽然被阵风吹起来。
那符纸用特殊材质粘贴着,本来牢固无比,然而就在这时却真像是要被吹下来样有些松动。
就在贴在门框上黄符快要掉落时候,这时候太平间里终于有人气。随着“叮铃铃”声音响起,走廊里响起阵轻微脚步声。
几个玻璃房外门窗都关着,再往前是间间关着门办公室,看着个人也没有。
这要到哪里去办手续?
他推着轮椅没有离开电梯,只觉得眼前负楼莫名叫人有些不舒服。
寻常场所会把温度调这低吗?
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来,谢绒额角微微有些抽痛。
意。
渗透骨髓冷气仿佛从电梯里冒出来,叫人忍不住起身鸡皮疙瘩。
谢绒摸着手臂,感觉却有些奇怪。
即使是在负楼,地上和地下差距也太大吧?
怎会这冷?
“糟,符怎快掉?”
“哪儿来风?”
个中年道士飞快往太平间方向赶过去,在绕过几间停尸房之后停下来,看到面前被吹只剩边符纸脸色难看。
“这间停尸间人不是都入土吗?”
“这口气怎还不散?”
他身上香火气息在安静夜里格外明显,仿佛通过冷气,将这股陌生香气吹到内间。
安静铁门内忽然传来“咚”声,闷闷地,像是有人敲击样。
贺厌在沉睡中忽然闻到阵吸引人气息,像是生人身上味道样。
鲜活人香飘入鼻尖,叫他从血腥中醒来瞬。只是身体被撞伤,无法合在起,连掀开眼前白布都做不到。
负楼太平间里摆满尸体,只有最里侧,太平间正门外贴着张黄色符纸,像是在刻意防备着什。
这种冷……莫名叫他想到之前扶着闻折燃时对方身上温度,也是这样冒着寒气,没有丝热意。
电梯“哐啷”声停下来。
随着底部平稳,面前电梯门却迟迟没有打开。
谢绒不由伸手再按遍,这才听到声“咯吱”声。
和楼上护士站仅仅是层之隔,底下和上面却完全不样,从电梯门透露出缝隙中,谢绒只看见空荡荡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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