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音叹口气,不再劝说,抬头看向冬日阴沉天空,轻声道:“零三。”
“是。”
低沉回应声在虚空中响起。
曹时荣顿时毛骨悚然!
他猛然回头,还没看清人影,后颈突然剧痛令意识黑,身子软软地倒下去。
“今日听线人禀报师兄前来,就知道师兄没看到信,于是急匆匆敢来相救,还好来得及时。”他拍拍胸膛,脸心有余悸。
苏长音默然片刻,缓缓道:“既然知道你父亲是错,你还不快去阻止他,免得他再犯下更大罪过。”
曹时荣浑身僵住。
他逃避开苏长音眼神,有些不自然,“改朝换代不好,皇帝年老体衰昏庸无能、纵容臣下无法无天,此时有人站出来除弊兴利、振兴朝野,总强如今这潭死水。”
“那你侄子骄横跋扈、难道就有为君之资质?”
!”
曹时荣居高临下,“东门那处势弱,奉父亲命令将他带走,让你们速去支援。”
领头男人目露迟疑,“……可大人说过,为防意外,中途以烟雾弹为信号,其他命令都做不得数。”
曹时荣镇定自若,“情况有变。怎,难不成本公子还能骗你?”
男人连声道不敢,犹豫几下,命人放开苏长音,行人往东边撤去。
对不住。
苏长音在心里轻声道,随后把昏过去少年拖到偏僻地方安置起来,这才回来对零三说道:“要去找太子。”
零三有些犹豫,“太子那处有零七和
曹时荣咬咬唇,“有父亲在。他才德出众,必然能辅佐好三皇子。”
“……”
苏长音简直不知道说什。
听曹时荣话里意思,竟是半点不知道自家老爹勾结异国,还间接害死过城城民和守军。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曹时荣这副阳春白雪模样,恐怕他爹平日里根本不让他碰这些腌臜事……否则怎会蠢到把老爹逼宫消息透露出去。
曹时荣眼看他们跑远,倨傲神情立刻收,下马七手八脚地解去苏长音身上绳子,十分愧疚:“对不起师兄,连你受累。”
苏长音默不作声,双眼睛静看对方慌乱神情和动作,良久才问道:“这到底怎回事?”
曹时荣动作僵,脸上愧疚之色愈重:“是错,上次在酒楼中见王爷对你言语冒犯,心里气愤,回府后和父亲诉状,希望父亲能向皇帝谏言,挫挫如歌王气焰……那时疯传父亲有反心,原以为是别人强加罪名,没想到竟然是真,父亲还把说事记在心上,暗地里四处打听你……”
大概是自知理亏,他越说越气音微弱,很快又连忙补充道,“不过自前几日知道父亲计划后,就急忙通知师兄!借除夕赠礼缘由在师兄礼盒中夹带封书信,希望师兄能离京避祸!”
苏长音愣,他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段,不过转念想到他病好几日,只怕当时没人有胆子拿这件小事来叨扰他,遂就这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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