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庄目光灼灼,半开玩笑道:“只可惜你遇上,还没来得及娶妻,就上这条贼船,是也不是?”
“……”苏长音脸色微红,支支吾吾地垂下头,偏生对方不肯善罢甘休,长臂勾住他脖子气势汹汹压过来,忙伸手推着他胸膛,急急骂道,“……你、你喝酒就耍流氓!!”
“生就喝过三次酒,除开第次教知道这毛病,其余两次都让你撞上,就算是耍流氓,老天爷也让命里遇见你。”叶庄喉结滚动,“听李全讲,娘怀时曾玩笑说以后若生儿子,就把这戒尺留给儿媳,今日天意教你翻到它,可见日后你便是它归宿。”
苏长音突然间觉得掌心戒尺十分烫手,扔也不是,手指微微蜷,忙道:“、又不会打人!”
叶庄笑起来,“不会也没事,左右你怕是没那个机会打,
杀上青楼,爹反而觉得她真性情,心甘情愿被她拎着耳朵路骂回王府,从此俯首帖耳、莫敢不从。”
苏长音忍不住笑,“真正被经礼腐化女子是做不出杀上青楼这种事情,想来你爹也是看出你娘温柔外表下傲骨铮铮。”
从叶庄三言两语里,不难在心里勾勒出当时情形。先帝言不合赐婚,婚后还发现妻子“表里不”,心中愈发觉得不爽利,于是花天酒地吊儿郎当,为就是激出妻子藏着另面。
但从之后叶老王爷对妻子矢志不渝态度,也能看出是个痴情种,叶庄在这点上真是完美继承老爹基因。
“正是如此。”
话到此处,便打开话头,苏长音想起什令人高兴事情,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叶庄,带着分享喜悦,“爹娘故事也差不多如此。那年爹当年是赴京赶考寒门学子,乞巧在护城河畔对放花灯娘见钟情,只是那时候娘是尚书闺女儿,门第悬殊,爹只能远远观望遥寄相思,好在上天垂怜爹,事情很快有转机。”
“那年冬日娘上山拜佛,爹恰好与友人把肩游玩,谁料下山行至半途大雪封山,娘在半山腰破庙暂住,爹怕她人不安全,辞别友人尾随在她身后。那时娘还当他是登徒子,可爹只是默默捡柴为她生火,更将御寒衣物如数给娘。”他喉结滚动咽口唾沫,尽管说得口舌发干,却双眼晶亮兴致勃勃,手臂更是连比带划,“那时候天已经黑,爹就在庙外守着,也不敢睡,天寒地冻睡便冻死,又惧夜间野兽窥伺。于是爹就绕着破庙开始跑,娘在破庙里睡多久,爹就在外头跑多久,第二天娘回到家中,就与外公说非爹不嫁。”
叶庄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故事,不禁侧目,“苏大人鳏居多年不续弦,仕林中素来有传闻他坚贞深情,果然如此。”
“那是!不止你们叶家,们老苏家也是痴情种,跟你讲,十五岁时就想好,若是娶妻必定待她生世好,只可惜……”
话音倏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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