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院判骂到半,也发现他们,缓口气冲他们点点头:“你们来。”顿顿,拉着张脸扫令无芳眼,沉声道:“还不快去帮忙!”
令无芳不敢和气头上上峰硬刚,乖乖应声,老老实实地加入打下手行列。
陆院判随后看向苏长音,神色温和许多,他似乎对于苏长音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自袖中取出块玉牌递给他,说道:“这是出入猎苑牌子,你且收着,遇到侍卫盘查出示此牌即可。”
因着今日皇驾亲至,猎苑守备格外森严,若无玉牌则将视作叛臣贼子,格杀勿论。
苏长音谨慎地收下玉牌,“是。”
宿在围帐内,都能感觉到外头好大阵仗。
苏长音并非此次被安排到值守猎苑太医,也跟着起个大早,与令无芳到上峰陆院判处点卯。
医官行帐亦不清闲。
苏长音到时,陆院判正指挥着几位同僚搬着些药材,因着寻常药童不能进入猎苑,所以搬药材活儿便落在几位太医身上,大抵是平日里使唤药童使唤惯,干太医愁眉苦脸,气得陆院判瞪着眼睛胡子直抖,就差指着他们鼻子破口大骂:
“堂堂七尺男儿,不过劳动点筋骨便晃晃悠悠颠三倒四,简直有损男儿气概!”
先不提他二人感情亲若手足,就算真发生痢
令无芳话,苏长音自然没有当真。
先不提他二人感情亲若手足,就算真发生什,第个倒霉也不是他——令无芳那位官拜户部尚书刚正不阿老爹若是知道,约莫要连夜请出家法清理门户。
借令无芳天大胆子,也不敢这做。
所以苏长音并没有把他话放在心上,抄起枕头敷衍自家师兄之后,便心安理得地卷着被子上床,很快均匀呼吸声响起,显然已经睡着。
陆院判又道:“今日你便不用在此忙碌,自去那位贵人处伺候着便好。”
说到这里,他停下,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位贵人虽然性情阴晴不定,但身子康健,想来也无甚大病,你只当走个过场,安守本分,那位贵人总不会为难你。”
大约
“今日陛下驾临,个个这副阳虚郁结之相,成何体统!”
诸位太医被骂得静如鹌鹑,缩着脖子大气也不敢喘,人群之中唯有那位以武强身宋青宋太医尚且游刃有余,夹在众灰头丧气同僚中抬头挺胸,犹如斗胜公鸡。
看到苏长音和令无芳到来,更是朝他们挤眉弄眼,脸春风得意。
“……”
苏长音脸哭笑不得。
徒留被嫌弃令无芳脸哀婉地立在原地。
*
秋华如盖,携漫漫金色,浩浩无际地覆盖整座皇郊,微风轻抚,舒爽间更带着股挥之不去深秋凉意。
八月十四,御驾亲至。
几乎是天不亮,整个行营便忙碌起来,马蹄声交谈声接连不断,舟车劳顿自城内赶来种大臣并宫仆们准备接迎皇驾,禁军卫挎着腰刀穿梭其中巡视安危严阵以待,俨然派肃然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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