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音差点被自家老爹搓下层皮来,瞬间清醒,忙不迭推开两步,把夺过巾子怒道:“爹呀,您把儿子当猪皮搓呢!”
因为刚起床关系,他脸庞尚带着几分肉感,泛红皮肤被水迹浸润得丰润,微微睁大双眸裹挟愠怒瞪过来模样……别说,还真像只生气小猪仔。
苏高章仔细打量两眼,哼笑声,丢下句‘赶紧拾掇’,负着手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儿溜溜达达地走。
苏长音:“……”
啥毛病啊这是!
苏长音这告诫自己,极力忽视心中那股堵得他心口微微酸胀难受不安心绪。
……
……
秋闱已至、中秋将临。
苏府这些日子前来拜访学子少,但苏高章并没有因此清闲下来。
事情发展出于意料,苏长音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依着叶庄那个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性子,敢大逆不道地冒犯他之后不止安然无事,还把叶庄气跑,苏长音显然是当之无愧第人,不得不夸赞句英勇非凡。
叶庄没有当场拔剑把他脑袋削,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不,可以说是祖坟升仙!
但不管如何,叶庄最后那句‘明日不用再来’确实让他松口气。
他和叶庄本就是不该有交集两个人,当初因为杯酒误事也就罢,而今叶庄对他态度越来越奇怪,他面对叶庄已经愈发力不从心。
他翻个白眼,心中腹诽几句,捏着巾子为自己洗漱番,过程中不知想到什,忽然抬头对长吉吩咐道:“去,把去年囤那支百年老山参拿来。”
见老人家不带点手礼简直过意不去。
做太医就是这点好,私货藏得多。
长吉连忙称是,转身去寻自家公子所要之物,待再回来时,苏长音也已经把自己拾掇好。
父
这日清晨,朝中休沐,苏长音还睡得迷迷糊糊,就被自家老爹从床上挖起来,言道要往城东杏花街拜访表叔家。
苏长音表叔宋仁礼原在京城官拜从三品中书侍郎,年前任巡抚外放祁州,直到近日才回京述职,因着祖籍乃是祁州关系,宋仁礼这次还带回年过七旬母亲,准备将她老人家安置在京城颐养天年。
作为晚辈,苏长音父子少不得要上门拜访。
苏长音揉着眼睛,脸迷迷瞪瞪地嘟囔道:“……怎今儿个就要去,不是说好中秋?”
“祁州水路这阵子顺畅,风雨无阻,比原定行程快两日。”苏高章把湿巾子糊在儿子脸上,“动作利索点,你姨奶奶急着见曾侄孙,切莫让她老人家久等。”
离开前,苏长音蹙着眉,对着虚空扬声道:“莫要再跟着!”
惨遭退货零三又哽咽:“嘤!”
苏长音心想,依着叶庄性子,今日这悖逆他,怕是要将自己恨透到骨头里,很可能这辈子看见自己都嫌碍眼。
——如此再好不过。
不管叶庄心中到底是什想法,他都不打算明白、也不打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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