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放下帘子,马车折返而去,扬起尘烟滚滚。
苏长音面无表情盯着马车渐驶渐远,冷哼声,在心里默默比根中指。
醉花阁行,他已经彻底明白叶庄是摆明心思不想放过他,当务之急,还要赶紧先给令无芳修书封,随便扯个慌告诉令无芳他已经惹上叶庄,让令无芳先躲着叶庄阵子,然后他再想想办法。
这想着,苏长音急急冲回府内,谁料还没回房,就见小厮长吉守在自己院门门口,杀鸡抹脖子似朝自己疯狂使眼色。
长吉掩饰性地咳咳嗓子,故意抬高声音:“老爷,少爷回来!”
叶庄单手支颐,正侧着脸庞透过雕花轿窗打量着轿子外景色,大约是心情颇好,俊美脸庞直挂着若有若无微笑,愈发俊美无俦。
如果说苏长音是块自然雕琢华珠美玉,那叶庄就是鬼斧神工造物,虽然平日里总是冷着张脸,恍若携带风雷霜雪,但是旦化去高傲冷漠,望之便如同明月映天、甘霖泽宇,无端令人心驰神往。
……然而现在苏长音根本没有心情欣赏。
自己师兄兼同僚无端为自己背莫须有罪名,苏长音心慌要命,路上简直如坐针毡,好不容易到自家府邸,只听马车‘吁——’声,苏长音想都不想,便从马车上跳下来。
身后道清冷声音传来,“苏太医,本王这几日还有要事,等办完再前来拜会。”
事情发展显然已经出乎意料,开始变得不可控制。
苏长音门心思想着洗清嫌疑,没想到最后这个锅竟然扣在令无芳头上,垂头丧气之余,还颇有点哭笑不得。
反观叶庄,约莫是梗在心头事情终于有头绪,俊朗眉梢染上几分愉悦之意,就连向冷凝面庞也不禁柔和几分,整个人宛如冰封寒潭凿开道口子,寒流泄尽,始见春色。
就连窗外悠游略过白云,在叶庄眼里怎看都怎顺眼。
“天色已晚,今日便到此为止。”叶庄站起身毁去桌上名单,站起身子,平淡道,“走吧,苏太医。”
苏长音眉心跳,连忙刹住脚步。
他视线越过长吉肩头望过去,只见半大不小庭院内,几株落英
苏长音转过身,就见叶庄单手挽着轿帘,露出张俊脸,冲自己微微笑。
他沉默下,问:“大人有何要事,竟比卫尚书案子还重要?”
别以为不知道你要去干嘛!
回去就让师兄告个长假,三年五年那种,躲你躲得远远!
“此事苏太医就无须知晓。”叶庄避而不答,只继续说道:“希望届时,案子能水落石出,苏太医能如愿昭雪。”
说罢,率先步走出去。
苏长音见状,连忙辞别高主事,拔腿追上去。
这次出宫与上次不同,叶庄特意命宫人备马车,待上轿子,还吩咐车夫先送苏长音回府。
马车轱辘缓缓滚动,在大道上行驶起来。
宝盖华轿中,两人各自分坐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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