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今日之事绝对不能让第二人知道!
先不提此事,bao露将沦为众人笑柄,他那个读辈子圣贤书、满口仁义礼德爹知道,多半要抄鞋子追着他打死在城门外。
光是叶庄就能以秽乱宫闱为由治他死罪!
当务之急,先跑为妙。
室
*
“……嗯?”
正在此时,空气中传来慵懒回应声。
沉睡中叶庄似乎是听到自己名字,动动身子。
苏长音感觉自己腰肢被只健壮有力手臂揽住,温暖炙热胸膛随后紧紧贴上来,沉稳心跳声响彻耳畔。
他侧头看向枕边人,咬牙切齿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身旁男人面对他侧躺着,正闭目沉睡。
朦胧柔光自上而下倾洒,光影明灭间,男人俊美五官似蔽于冷然云雾,隐约可见长眉修目,高挺鼻梁投下浓重阴翳,削冷薄唇轻抿,透着股隐而不发锋锐。
这张脸就算烧成灰他也认得——
叶庄,当今圣上最疼爱小侄子,唯册封王位皇族。
苏长音无神睁大眼睛,面无表情盯着头顶高悬帷幔。
异国进贡珍宝,珍贵夜明珠悬于床顶。
溶溶辉光轻洒,将帷幔上那对悠游溪水鸳鸯照栩栩如生,火热如床内缱绻靡丽情景。
苏长音只觉得这幕刺痛眼睛。
他吃力抬起手,颤抖着覆盖眼睛,这动作令他不可避免看见清瘦手臂上斑驳吻痕,犹如乱梅点红雪,格外触目惊心。
雪凇冷香铺天盖地袭来,密密麻麻将他网住。
“嘶!”苏长音倒吸口凉气,捂着因男人动作而牵扯得发疼屁股蛋儿,憋着脸又低声骂句:“混账!”
声音细软,带着几分情.事后沙哑。
“嗯。”
苏长音:“……”
此人性情乖张冷僻,出身皇亲国戚,集万千宠爱于身,自幼便养成目下无尘孤傲性子,及至拜官入朝,位列大理寺卿,掌律典司刑狱,不知多少大*大恶之人落到他手里,得个抽筋剥皮,刀刮骨髓般生不如死下场。
提起他名字,朝中无不闻风丧胆。
苏长音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昨夜里夜宴异国来使,他就不该贪杯去喝异国进贡葡萄酒,自己酒量浅薄也就罢,不想宾客中竟也藏着个杯倒人……
如歌王叶庄不擅饮酒、沾酒即醉、识人不清毛病尽人皆知。
否则以叶庄洁癖程度,寻常人轻易不得近身五步之内,若非醉得狠,又怎稀里糊涂和他滚上床?
微微挪动身体,身后某处难以启齿秘处传来阵阵钝痛,无不在彰显着昨夜发生事情。
他,苏长音,堂堂国子监祭酒小公子,正五品太医署太医之职,甚至穿越前还是广大呕心沥血医科考研狗枚,林林总总加起来活那多年,谁知有朝日翻船,竟教人活生生占便宜……
甚至还、还里里外外让人吃干抹净!
苏长音闭闭眼,内心差点崩溃——
“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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