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爸,去你!知道,你以前就是个他妈丑胖子。”弗朗基手指摆个枪造型,笑着说,“你还会变胖。胖女生迟早会变成胖女人。这是定律。再见啦,固特异。”
说完,他把中指伸出窗外,轮胎冒出股蓝烟。格温迪跑回屋子,这时,她才允许眼泪肆意流淌。
这天晚上,她梦到弗朗基·斯通。在梦里,她并没有手足无措地站在车道上,任凭心脏提到嗓子眼。在梦里,她冲到弗朗基面前,他还没来得及加速离开,她就把手伸进敞开驾驶室窗户,抓住他左边胳膊。她使劲拧,听到——而且感觉到——手下骨头断裂声音。他尖叫起来,她说,你大鸡鸡怎样啦,弗朗基·斯通?大鸡鸡变小鸡鸡吧?你他娘敢惹按钮盒女王?
她早上醒来,想起梦里发生事,脸上还挂着笑容。但是,跟大多数梦样,梦到早上就忘记得无影无踪。直到两个星期之后,她才再次想起这个梦。那是个闲散星期六早上,吃早饭时候。彼得森先生喝完咖啡,放下报纸。“你朋友弗朗基·斯通上新闻。”
格温迪嘴里饭嚼到半停下来。“他可不是朋友,最讨厌他。他有什新闻?”
八月初个星期四晚上,格温迪正拖着垃圾桶往车道尽头走,弗朗基·斯通开着他蓝色雪佛兰埃尔卡米诺冲到她面前路缘边。汽车音响正高声播放着滚石乐队歌曲。格温迪从敞开窗户闻到股大麻味道。他把音乐声关小。“想出去兜兜风吗,小妞?”
弗朗基·斯通已经长大,但人变坏。他留头油腻棕色头发,满脸粉刺,只胳膊上文着AC/DC摇滚乐队[8]刺青。身上还散发出格温迪深恶痛绝体臭。据说他在音乐会上对个嬉皮女孩下药,强*她。传言不定是真,她知道青少年喜欢传播些恶毒谣言,但她觉得在女孩酒杯里下药事他肯定干得出来。
“不行。”格温迪说,她真希望此时她穿不是牛仔超短裤和背心,“得做作业。”
“做作业?”弗朗基脸怒色,“来吧,谁他妈暑假还做作业?”
“是这样……在社区大学上暑期班。”
“昨晚在汉森路上出车
弗朗基从窗户钻出身子,尽管他离格温迪还有十多英尺远,格温迪仍然能闻到他呼吸。“你不是骗吧,美女?”他咧嘴笑。
“没骗你。再见吧,弗朗基。得回去看书。”
格温迪转身从车道往回走,她对自己聪明机智十分得意。但是只走四五步,个坚硬物体打在她后颈上。她喊声,不是很疼,但吃惊,她转身朝着街上。个啤酒罐在她脚下转动,罐口冒出白沫。
“你就跟别婊子样。”弗朗基说,“以为你会与众不同,可惜不是。拽什拽。”
格温迪伸手去揉后颈。后颈处起个包,她手指碰到上面阵疼痛。“你走吧,弗朗基。不然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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