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有刚抽过烟
味道。
淡淡不明显，跟同样淡淡像是香水还是须后水之类清爽气息混在
处，陈卓那被熏惯
鼻子仍立刻捕捉到。
身后戴无框眼镜男人看他眼，慢慢松开手。陈卓察颜观色，迅速将手里保温杯搁回到桌子上，小心解释说
帮他拿水，他吃噎着……
下意识摸摸被勒疼脖子，心有余悸。
男人笑笑，很有礼貌跟他道歉，然后俯身过去两手撑在桌面上看那小男孩继续大口努力吃饭，看会儿伸手抽掉他手里塑料勺子，柔声说：吃不下就不吃。
小调儿，还带回音。
跑过去陈卓才瞥见角落里居然还有人在吃饭。
很漂亮小男孩，眼睛大大看着才十二三岁样子，安静坐那儿捏着只卡通造型塑料饭勺口口往自己嘴里喂。不知道是嚼慢还是怎
，他吃速度也并不快，可嘴里始终塞得鼓鼓而且越来越鼓。前口还没吞下去，下勺就又整个儿塞进去。
没两下就把自己噎着。
保温杯装水就在他手边，却半点没伸手去拿意思，只皱着眉脸难受地摇摇头，手里勺子居然继续舀大勺饭想要往嘴里送。
陈卓有点目瞪口呆又有点好笑看着，反应过来，忍不住扑过去隔着绿植挡板把抓住他手臂：喂，你饿死鬼投胎啊？喝水啊！
那手臂看着挺瘦不过捏上去却肉乎乎舒服得不得。
见他不理，陈卓也没工夫细想，干脆整个身子趴在挡板上伸手去够他旁边杯子。够到，抓过来，直接喂他嘴边给他灌两口，手还胡乱拍他背心帮他顺气。大概劲用得大点儿，男孩被他拍得差点没头扎进饭盒里，嘴里嚼碎没嚼碎饭菜全咳出来，混着唾液黏糊糊喷桌子。
陈卓松口气。想开口，冷不防被人拎着衣领就往后拖，领口骤然勒住喉咙，近乎窒息力道。
不锈钢保温杯还攥在手里，看都没看，几乎是条件反射回手就砸过去。胳膊抡到半让人给牢牢钳住，杯子里水荡出来泼在袖子上，湿答答，还带点儿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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