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点儿紧张程峰接下来该不会就站在这路边上亲、亲他吧？
……晕啊那那那该怎
办啊
靠！
可就算程峰真这做
估计他也不能怎办，顶多，顶多挖个洞把自个儿埋进去等天黑没人再偷偷
溜出来吧……
身旁过路来来去去差不多都要朝这边瞅上几眼，陈卓索性
陈卓想伸手再去拽他胳膊，竟忽然失勇气。
有惶恐，
点点迅速扩大到整个心底。他不知道程峰怎，从刚刚骤然见到程峰惊喜到现在迷惑不安，只转眼功夫，根本来不及思考也无暇顾及任何东西。
他尝试着开口叫：……表哥？
路边辆白色电瓶车几乎贴着程峰脚后跟缓缓开过。司机回头骂句什，陈卓没听清。
看他走过路口，没回头，陈卓简直有种天都黑感觉。咬牙突然飞快冲过马路绕到他身前再蓦然停住，微喘着伸手把攥住程峰手掌就这倔强站在原地不动。没敢抬眼看他脸，只脑子里混乱想着要是程峰撂手摔开他绕过他，仍往前走，仍不回头，怎办？怎办？……
去去，忙碌闲散，球鞋仔裤印花短裙，自行车轮子磕磕绊绊跳跃着碾过树荫下青石板路，碰撞轻响。
阳光被头顶上枝叶斑驳成碎片，洒得地都是。
陈卓觉得刚刚撞在胸口上下下撞得几乎嗡响心脏又陡然歇阵，忽然就不知道蹦哪儿去。没，找不着。
喉咙发涩有点儿喘不上气，不是因为跑太急。
理智告诉他"你还没睡醒呢吧……"整个人已经冲到花坛边上，看见不远处那个直埋头抽烟男人终于抬眼看他。烟还夹在指间，人还蹲着没动，只稍微侧头，朝他方向看过来。
手紧紧抓着程峰手指头，却被程峰强行掰开，然后攥进粗糙手掌心里用力捏住。捏到发疼。
另手将他整个扯进怀里手臂收紧，狠狠抱住他。
烟头掉落在脚边地上，已被掐到近乎折断。
现在是白天，正站在校园里人来人往路口边，这种几乎快要压空他肺里空气令他无法呼吸紧拥让陈卓脑子里有点儿不真实眩晕。他记得程峰是从来不会这……这不管不顾，从来都没有过。
次都没。
陈卓有瞬间迷乱感觉，那种突如其来无法言喻狂喜让他腿都微微发软。
程峰仍蹲那儿没动也没说话，只瞬不瞬安静盯着他看，目光在他脸上停顿很久，再往下，从头到脚都滑过。也很久。直到那小子脸欣喜扑到他眼前兴奋叫他，表哥！……
那张脸，笑容阳光清澈得塌糊涂。也没心没肺得塌糊涂。
没等陈卓手拽上他胳膊，程峰已经站起来转身就走，抽半那根烟还捏在手里。
陈卓愣好会儿才反应过来，什都来不及想，爬起身来就飞快撵上去。程峰走并不快，只是半点也没有停下来意思，知道他就跟在身后，却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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