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拿杯子喝水，看他
眼：那你早上怎
去？
陈卓扳
指头数得煞有介事：跑步，搭公交车，搭出租车，要不打电话让刘清水绕过来载
，要不你顺路送下……都行啊！
对他露出讨巧又无辜
笑容：表哥，你顺不顺路？
程峰喉咙咕噜着喝水，这大热天，满满杯凉水灌完才搁下杯子，手指头仍捏着透明玻璃杯沿像是无意识点点地转，挂在杯口上水珠子被指头淡淡抹开，湿润模糊。
从刚才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分钟，他想这小子永远都不会明白
按着没动，陈卓仍直觉躲下。
程峰手稍稍松松：……疼？
陈卓点完头又赶紧摇头，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笑笑说：KISS不疼，……喜欢跟你打KISS！
句话说完耳根子也红。
校服裤子已经被胡乱踩在脚下，两条腿就这光溜溜靠着白瓷台子。程峰盯着他静静看片刻，也笑笑，然后声不响蹲下来替他撸起掉在地上校服裤子，也穿好。
开被程峰攥着另只手继续用来护裤护臀，负伤那只手腾出来，把手背上磕破点儿皮地方贴到嘴唇上小心翼翼挨着，以此减轻点疼痛。
刚那下子逼出来眼泪也还没来得及风干。
这切落在刚遭到顽强抵抗程峰眼里，就只瞧见这小子手惊恐地紧紧捂着嘴，脸色苍白，泪眼汪汪地瞅着他，已经退到没退路还在个劲往后挤，往后挤。
等陈卓可怜兮兮开口叫：表哥……
后面那句"这是最好条内裤能不能……不用撕啊？"还没出口，程峰已言不发松手放开他。胸口仍剧烈喘息，也没看他，只是头垂得很低两手压额头上抵着没动。
陈卓欲言又止，最终仍是没动也没说话老老实实任他打理，边察言观色：表哥？
程峰没出声，低头替他把校服衬衣下摆也点点扎到裤腰里，最上面两颗扯松扣子扣好。穿戴整齐才开口问：晚上几点下课？
陈卓立刻答：五点二十！下礼拜考试所以晚自习取消……
程峰再没说什。
见他关厨房里灯往外走，陈卓亦步亦趋，忍不住说表哥你是不是要去接啊，那，那明天就不骑自行车啊？
厨房里安静，灯光明亮。陈卓被他这突如其来举动弄得有点发怔，张口结舌看他会儿，渐渐脸发红。
踌躇两下，终于鼓起勇气把拽过程峰手重新放到自个儿内裤边边上，挺沮丧地小声说：那你要撕就撕吧……就是，就是别掐屁股行不行？
做出个眼睛鼻子都皱块儿表情：疼……
MD是谁说屁股上肉厚不疼？……只要是肉，它就会疼！
程峰微微抬头看他，仍没动只是眼神有些异样，过会儿才忽然伸手把他轻轻扯过来抱着，替他拉上那条基本上完好无损小内裤。穿好，隔着那层薄软棉料用手掌覆在他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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