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捧碗上楼,程峰仍老实捂在被子里蒙头睡,揭开,里头闷热潮湿身汗,连头发根都是湿漉漉。脸色仍潮红,嘴唇也是。
只看眼,陈卓就条件反射迅速移开视线,去看他闭着眼睛,再到眉毛,再到耳朵。溜个大圈最后溜回到手里勺子上。
陈卓郁闷,觉得自个儿像是忽然有心理阴影,瞧见程峰嘴,就犯晕,就冒汗,就脸热,这情况似乎挺严重,至少目前造成直接影响就是:要怎才能不看着他嘴把这稀饭给他喂下去啊。
喂药
忙完刚要舒口气,程峰胳膊挥又把身上压那堆东西给掀,脸不耐。
陈卓只能任劳任怨捡起来重新替他盖,为防止他再掀被子,盖好就撂腿跪上去紧紧压着被角,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嘴唇凑到他耳朵边上哄小孩儿似哄着说忍忍啊,乖啊,不蹬被子回头就……就……
想不出什条件能利诱到程峰,最后憋出句:就个月不找你蹭饭!行吧?
过会儿没动静,陈卓仔细观察下觉得程峰似乎已经老实,睡沉,于是慢慢挪开膝盖下床,边挪边小声开口:其实刚说是个礼拜,是吧?
仍没动静。
思那种意思,也没留下半点与刚才那个意外事件有关明示或暗示任何表示。
就像是屁事都没有过。
陈卓头磕在冰箱门上,磕完,沮丧又愤懑地跑到外面抽屉里翻出消炎药和退烧药,再倒杯水,转身上楼。
程峰又以先前那个姿势趴在床上,胳膊底下压着枕头,脸埋在枕头里动不动。
陈卓费尽心思把药给他塞进去,再赶紧拿杯子喂上口水。
陈卓点点头,自言自语:刚说什吗?什都没说啊……
床上程峰翻个身,又将脸埋进枕头里。
中午饭是看护做,陈卓心不在焉扒两口就转身跑去厨房,拿锅子装两大杯米,然后加半锅水,洗都没洗就搁到炉子上开始煮。
煮没会儿,锅里就白沫子翻腾地往外溢水,陈卓赶紧关火,关火才发现水已经快干,又手忙脚乱端去加水。锅太烫,拿手捏差点没扔出去,往水池子里搁,立马拧开水龙头哗哗冲着手指头。都烫红。
番折腾下来,陈卓满头大汗搅着那锅有点糊又有点生而且不太稀稀粥,心想做饭真TMD是个力气活。
程峰皱着眉没睁眼,嘴里吞咽,等陈卓搭在他背上手松,又翻身趴下去。
差点带翻陈卓手上杯子。
身子热烫,被他下楼前胡乱套上牛仔裤也没脱,陈卓犹豫再三,还是替他把外面裤子脱。手拽着前面拉链往下扯时候居然有点心虚。
幸好,里面还有内裤。
陈卓努力回想两年前自个儿发烧时候老爸都是怎处理,于是手忙脚乱抱毯子过来给程峰捂上。觉得条好像太薄,捂不出效果,又去翻箱倒柜拖出两床厚来,统统给他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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