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着身子伏在程峰身上,眼睛仍睁着,话说半嘴也来不及闭上,只觉得覆在后颈上那只手就像他先前摸过额头样滚烫,带让他措手不及力度和热度压下来。
额头被迫抵上程峰额头,鼻尖也是。
嘴也是。
被灼热嘴唇微微堵住,干燥起皮,抵在嘴角舌头却湿热柔软,从唇缝滑进去用舌尖碰碰他牙齿。呼吸炙烫。
陈卓觉得牙关发颤,从被他舌头碰过那里,直软到牙根。脑子里有点乱又有点空,浑噩。
二楼程峰房门紧闭,陈卓慢慢拧开门把手推门进去。床上凌乱,程峰脸朝里趴在枕头上没动静,毯子半掉在地上半勉强搭在身上,露出微褐色赤裸背脊。
陈卓小心啜着豆浆摸过去,单腿跪上床沿,越过程峰身子稍微俯头去看。没见过程峰睡觉样子,睡梦中仍皱眉,薄薄下唇抿得很紧像是用牙磕着。陈卓莫名觉得这个动作很……可爱?于是下意识也跟着用牙抿下嘴唇。
咬到豆浆吸管,无意中啜出很响声。
程峰仍趴着没动也没睁眼,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些。陈卓终于觉得不对劲,轻声叫:表哥?
胳膊蹭到他肩膀,陈卓顿下,迅速伸手去摸他额头。滚烫。
。
回到黑漆漆家里,陈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会儿又爬起来,跑到阳台上,看到隔壁二楼斜对着这边那扇浴室窗户还亮着灯,隐约仍听见水流哗啦响。
慢慢爬回到床上陈卓不无歉疚地想:表哥是真困啊……都忘替关灯关水……
为弥补昨晚对程峰造成睡眠损失,陈卓决定第二天哪儿都不去,就乖乖在隔壁院子里陪老头呆上天。
所以他破天荒起个大早,还特意跑到巷子口去买刚出炉香菇烧卖和三鲜小笼包以及两大杯豆浆。
直到舌头被半勾半吮着慢慢探进程峰口中
……靠!
扔豆浆杯子,陈卓鞋子都没脱就翻身爬上去跨在他身上,用力扳过程峰肩膀然后低头凑到他眼前,两手左右开弓地小幅度猛拍他脸,嘴里叫:喂喂喂喂喂,醒醒醒醒醒!……表哥?!
忽然有点惶恐焦躁感。
程峰被他折腾得总算微微睁眼,短暂迷茫之后,视线落在近在咫尺那张脸上。陈卓大喜,松口气刚想告诉他说表哥你在发烧都快烧熟……
话没说完,已没音。
拎回到院子门口准备摸钥匙开门,发现门没锁,再看程峰车子也还停那儿没动。陈卓纳闷。
通常这个点程峰已经出门。难道真睡过头?
老头起得早,正手拐杖手鹦鹉笼子在院子里踱步,面生看护随侍旁。大狗懒洋洋趴在树底下观望。
陈卓将手里热腾腾包子和烧卖搁到树下小圆桌子上,随手拿杯豆浆边啜边往台阶上窜。跑两步又折回来踢踢地上大狗,警告说老实点啊,敢偷嘴,回头让表哥炖你!
用手抓个烧卖胡乱塞进它嘴里,拍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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