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从肖消失以来,他熟悉那个尤金便仿佛坠下神坛塑像,碎成地失魂落魄碎片。这样碎
剃须泡沫挤在胡茬渐长下巴上,被指尖点点涂抹开。沾水刀片划过轮廓分明下颚,推过地方露出片光滑皮肤。
约书亚弯下腰去,手将尤金额发拢在脑后,手拿着剃须刀,小心翼翼地为后者刮着胡子。
“你把头侧过去点,嘴巴,嘴巴朝向。”毕竟不是自己脸,操作起来总是有些怪异,约书亚手肘抬起放下,仿佛在做什不拿手实验。被摆弄尤金坐在椅子上,眉毛略微蹙蹙,最终还是照做。
数分钟后,温热毛巾抹去尤金脸上残留泡沫。约书亚将这张脸仔细审视遍,确认不见任何胡茬和伤痕,这才将刀片冲洗干净。尤金眼神直跟着约书亚手,看着对方将刀片小心地包好放进口袋,表情仿佛声无声叹息。
……他已经和约书亚强调很多次,他并没有寻短见意思。然而他两个临时监护人——迪特里希和约书亚——却在这件事上忽然统战线。改变最先始于他身边武器被件件收走,在那之后,他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办法再在网上订购刀片和酒精。两个滥用特权贵族不知道用什手段,选择将这些东西从他生活中禁绝。更好笑是,他们同时会主动将镇定剂和烟草送上门来,似乎过于理解他对后两者可怕依赖。
面对这样安排,他或许应该觉得愤怒,然而他根本没有半点支撑这种情绪力气。他只觉得滑稽。挂在浴室里毛巾,可以轻易打碎窗户,通向阳台推拉门——如果他真有那样打算,他手边充满便利,能够让他百助力。
迪特里希和约书亚似乎都不解,他意愿和他选择并不需要统。他想结束这切,但他答应肖活下去。后者远比前者重要得多。
所以他什都不说,现在放任约书亚像装扮娃娃样给他套着衣服。十二月已经到,他此时体型过于单薄,原先能轻易撑开衣服往外走就疯狂地灌风,只能多叠几层。真说起来他并没有什出门意愿,偶尔放风都是被扯出去,好比今天。
约书亚弯下腰,从下到上地给尤金系大衣扣子,脑子里满是对于这次出门盘算。尤金头发长应该剪,不合身衣服也需要换换。之后该是好好地找个地方吃个饭,能看到风景地方最好,但绝不能对着某个不能提方向。他想着想着,手上扣子系到头,抬头时候正好撞上尤金消瘦却依然英俊脸,不由得就是愣。
……他认识尤金超过十年,从来没敢在这个人面前强硬过,连敢出手调侃都是事先掂量过,从骨子里透着小心和卑微。或许是因为当初被尤金救下雏鸟情节,他对尤金总是抱着些难以言明崇拜和憧憬。这样感情日积月累下来,在他和这个人之间划下道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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