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
说话吗，肖？
尤金
声音将肖从这种怪异幻觉中拖拽
出来，
双熟悉手也早已经放在自己肩上。肖此前从来没有过如此感受，颈后部分正烫得厉害，机械内核运转也隐隐地不畅。
最令他感觉到不适，是自他最内里，油然而生种漠然。
在幻觉中看着火光下坠时，他似乎能感受到那是自己终焉，却依然没有因此感受到任何触动。
就仿佛……他真成为体没有任何感情机器，可以看着毫无意义切被推平摧毁。
视野中景物游移扭曲着，像是在转瞬之间，他们面前便出现颗星球分明轮廓。尤金还想和肖说明下通过边境岗哨时注意事项，却在侧过头时候迅速地改换表情。
他身边肖低着头捂住耳朵，本该是灰蓝色眼底正泛着隐隐白金色。
……
这是白塔。
在尖锐耳鸣中，肖眼前出现副颤动着闪回模糊景象。
行星带之前，他们仿佛是这个世界仅剩两个人。他们背靠着和宇宙底色近乎相同黑暗，正被无法穿透寂静紧紧包围。然而因为彼此存在，他们竟然觉得无法言说满足和安全。
在亲吻间隙，尤金缓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和他毫无间隙肖——那近乎完美脸庞有半陷入黑暗，另半则被映得近乎反光。视野中被推向极致对比里，肖此刻吻温柔得不真实。
——想直和这个人在起。
尤金这
想着，边伸手捧住肖脸，边无声地再次阖上眼。
——除此之外，不需要其他任何东西。
好在在他抬眼看到尤金时，他心脏依旧会强烈地跳动，次次地提醒他幻觉和现
那座高耸入云却分外纤弱建筑，是他曾经在科尔诺瓦见到白塔没错。
然而白塔周围建筑却和他记忆中完全不同，不再是城市化景观，而是无尽蔓延出去，来回堆叠黑色金属盒子。这些建筑大小金属盒子上镶嵌着不是窗户，只有无数来回跳动红绿色指示灯光。
完全看不到人影城市里，天际是片被遮罩漆黑。终于撕裂漆黑，是道接道，从天空正中坠下火光。
——肖。
——肖。
……
在沉默温存过后，他们终于又踏上原定航程。尤金看着面前窗口，终于忍不住浮现某种希冀。
也许，他想，也许他能和肖分享，不仅仅是这单独次景色，而是日后许许多多琐碎见闻。也许他能够和个最普通人样，能够在令人昏睡，最不起眼幸福里，在自己伴侣身侧慢慢老去。
这样想象带着让他畏惧温度，但是因为身旁肖存在，他觉得自己或许有触碰勇气。
尤金低下头，两手握握，准备着到达边境岗哨前倒数第二次跃迁——这是次标准距离跃迁，会将他们送往矿星区边缘。在最后定次位之后，尤金按下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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