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
老人怔
下，终于抬起头，然后露出个难以置信
表情来：“……小家伙？”
——在法夏之前，卡尔曾是裂流号上军需官。他与高戈和罗勒是同时代舰员，三个人同组成裂流号黄金时代三叉戟。这回尤金来这里，就是因为他从迈尔斯处听闻，卡尔在回陆之后选择定居在卫城星。
尤金在船上那段日子里，高戈和罗勒接手作为他监护人职责，卡尔则更像是个不负责任叔叔，哪里危险便把尤金往哪里带，简直要把罗勒气到心梗。
在高戈逝世，罗勒也逐渐变得陌生现在，尤金不得不承认，他很想念卡尔。
已经将他除名，让尤金猜测会不会是约书亚为他下大手笔。
然而若真是如此，对方没来邀功这点便显得有些奇怪。
只是尤金不会过度烦恼对自己有利现实，在舰船进港之后，他拿出副墨镜戴上，和肖起往城内走去。
新雅典作为座边陲城市，气质有些过分硬朗，建筑多是金属和水泥长方体，底色则是深浅各异黑白灰。或许是为中和这种令人窒息氛围，这些建筑统统被古典样式金色花纹和雕饰装扮着，甚至会画上地球时代雅典风格立柱和托顶。就仿佛座旧城灵魂被困在现代，有种荒诞美。
……尤金很清楚他要去哪里。
老人身躯庞大，移动起来却很灵活。他站起来，先是给尤金个几近窒息拥抱，然后像是要把尤金内脏拍出来般，用力地拍拍尤金背。
尤金边忍着痛边笑，想着身后还跟着肖，迟疑下，决定把他介绍给卡尔。
“这是和
起来肖，他……”
尤金是第次将肖以恋人身份介绍给别人，出口时有些怪异不好意思。卡尔却已经然地点点头：“你终于也找到伴儿啊？之前还在担心你呢，女儿在你这
大时候，孩子都生第二个。”他扫尤金左手眼：“还没结婚吧？就说你结婚话，怎也该托人给传个信啊？”
在新雅典中央广场旁，有条人流量很大商业街。这里因为联通着观光景点，来往人大多数都是游客。而在林立店铺和餐馆之间，夹着家不起眼，破旧古董店。
尤金走上前去，摘下墨镜，推开店门。挂在门上铃铛清脆地响声，扬起片细小灰尘。
没有开灯店里满满当当地堆着古旧藏品——首饰和家具，刀剑和枪支。就连少数家电都是上年纪款式，这里所有东西似乎都和时间脱节。
而在这屋子旧物最角落，个挺着硕大啤酒肚老人陷在把墨绿色天鹅绒高背椅里。他手拿着啤酒，手拿着终端，像在观看某种比赛转播。
“欢迎光……”老人打招呼声音拖得极慢，动作没变，眼也未抬，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客人怠惰。尤金脸上露出个笑容，边向着他走去，边叫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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