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看向
尤金
床铺，又收回自己视线。他抬起右手手臂，在肩膀处闻闻，然后看看自己手掌，像是在确认自己手上没有什
脏污痕迹。
……尤金感到肖用极轻脚步声来到自己床边。生化人在敛去气息之后几乎难以判断位置，尤金背脊慢慢地绷紧，陷入
种隐约不安。
落在他肩膀之下毯子边缘被人轻轻地捏起，然后拉到他下颚之下位置。尤金感受不到肖呼吸，却能闻到对方身上浅淡硝烟味道，和很少能在肖身上体会到，体温热度。
他等着这样热度散去，却等来双拨开他额发手。
肖指尖甚至没有碰到他额头，更像是用指甲边缘轻轻地掠开他眉心正前发丝。
——睡吧。
——快点睡吧。
右手上疼痛感在片死寂中升级，掌指关节上皮肤肿得几乎涨开，带给他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灼热。尤金在床上辗转着，发现他刻意清空脑海里，渐渐地浮现出无序场景和念头。
舰桥上星河。烙铁边缘颜色。夏天烟火。鲜血淋漓胸膛。角斗场上烈日。爆炸时火光。白塔下阴影。军牌碰上脖颈时冰冷反光。
他三十岁时收到玫瑰。他二十四岁时给出吻。
踏出门之前，他注意到桌上竟然放着张纸条。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纸笔，肖留下留言，说自己想在训练场多待些时间，让尤金不要担心。
尤金之前只见过次肖手写信息，是在那个仿佛隔世般久远烟花节上。
他沉默地将纸条用左手拿起又放下，个人在桌边坐会儿。
……肖没有回来。
个小时之后，尤金独自去餐厅，随便拿个三明治咽下。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是他过去24小时里吃第顿饭。
然后肖在他额头上落下个吻。
……他什都记得，有时候却情愿自己忘。
尤金将身体蜷缩起来，眼睛半睁着，右手垂落在身侧，用左手抱住自己右肩。
昏黄灯光里，有熟悉身影终于出现在房间门口。尤金下意识地把右手藏在毯子下面，然后闭上眼睛。
他不想让肖知道他还醒着。
终于回到房间生化人和上午样子有些许不同。他长发少见束起，左脸颊侧有缕断发没有办法被收拢，垂在颧骨之下。向齐整衬衫袖子被卷起来，露出修长手臂，和上面几道明显割痕。
他其实并没有觉得很饿。
右手肿得愈发厉害，手指弯曲都成问题。他骨头可能断可能没有，但是尤金不想思考，也不想在意。
……再次回来时候，房间里还是没有人。
种难以言喻焦躁泛上来。他理智明明想着要快些休息，他身体却不知道在固执些什。
尤金对于这样自己感到厌恶。他边用单手解下自己裤子，边倒向床上，为自己盖上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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