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
指缝里，泄露出
喃喃
般忏悔。
“请你原谅
吧……”
“父亲……”
在说出那个词时候，抽噎终于无法遏制，他背脊无声地抽动起来，在换气时泄露出短暂呜咽。
面对着这样尤金，肖走到他面前跪下来，然后对着他伸出手。
而在看到那张照片瞬间，尤金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肖站在他身边，看着那双金色眼睛迅速地蓄满泪水，紧闭嘴唇抽动着，颈间肌肉紧绷到极限，像是在强行地忍耐着哽咽。
……尤金慢慢地跪下来。
他自自己行囊中拿出那个路上小心存放陶罐，放在那张照片面前。又解下颈上军牌，并放到陶罐旁边。
然后他低着头，两手攥成拳放在身侧，对着高戈画像低声地说：“带他……回来……”
在他开口瞬间，大颗泪水从他身前落下，砸向地面。
层层叠叠样式，中间是个方正又开放中庭。
高戈房间在最顶层。这位星盗在暮年时最爱做件事，就是倚着平台栏杆看出去，看着这上上下下，来回熙攘人群。
不同于传统意义上星盗舰，他定下伴侣制度让许多人把这艘船当作自己真正家园。就算孩子出生率并不高，却依旧能够看到几个年龄不大幼童在每层出现，给这艘巨舰带来种怪异，像是世外桃源般温情感。
而现在，尤金带着肩上行囊，路沉默地来到高戈房间门前。他旧友和熟人都把空间留给他，跟在他身后，只有肖个人。
在这样场景下，他不想让任何熟识他人看见他此时样子。只有对他过去无所知肖，才会在不令他感到重负前提下，站在他身边。
在轻柔却不容拒绝动作之下，满是泪痕脸贴向宽阔而厚实胸膛。生化人怀抱熟悉而又温暖，在此时成攻破尤金最后条防线。
在肖双臂之间，尤金哭泣满是痛意。在开始他想要把自己身体缩到极限，也想要继续遮盖着自己脸。然而肖此时放在他脑后手指实在太过温柔，让他最后还是哭出声音。
他伸出手去，将肖死死抱着，哽咽声音堵在生化
“对不起……都是错……”
“回来得太晚……”
“不该走……”
随着每句话出口，尤金背脊便会低下去分，到最后弯折到极点，额头都要贴往地面。
是在这个时候，尤金终于拿手捂住脸。
感受到身后生化人无言而温和气息，尤金甚至感到些微薄，难以言说安全感。
尤金深吸口气，踏入那间他已经许久没有拜访过房间。
这房间里切陈设都和他离开前别无二致，除点。
在高戈桌案上，多张装裱起来照片。
在他人面前少有表情星盗，在那张照片里，正边微笑着，边拢着身前两个少年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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