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垂下眼。
“这种话，等
们出
中枢再说吧。现在还太早。”
肖没有反驳他。
沉默片刻，尤金重新抬眼看向星河：“对于之后要去哪里，做些什
，你不会觉得不安或者好奇吗？”
“也许应该那觉得吧。但大概是因为和你在
起，并没有觉得不安。”肖
声音平静而低沉。“至于好奇，需要知道事情，你总会告诉。如果你没有说，那大概是没有到需要知道时候。”
这样肖，在看到尤金时候，微微地笑笑。
尤金握着肖外套指节紧紧。他看着肖，觉得自己看见神祗拥有人类灵魂瞬间。
“感觉好些吗？”
肖声音很轻，仿佛身边有不想惊醒沉睡人。尤金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将手上衣服递过去。
“谢谢你外套。”
地将他手握住，用切实但不重力道捏捏。
——在这里。
这样动作所带来安慰，让尤金呼吸渐渐地平稳下来。
……在航行时，红松鼠号上白天和黑夜是由人工控制。到应该是“夜晚”时候，舰员会剩下两人在驾驶位上守夜，客舱和主舱里灯光则会消去大半，只剩下通道两旁引导灯。
尤金醒过来时候，正是所谓深夜。他肩上还盖着肖外套，身上是退烧过后薄汗。
面对着这样不加掩饰信任，尤金忽然生出想要退却和躲闪念头。他不想在现在就告诉肖对于未来打算，是因为那会直接,bao露自己最终要离开他事实。
不知何时，肖已经转过身来，也看清这瞬间尤金脸上闪而过负疚。
“陪在你身边时候，觉得很幸福。”
肖自然地接过去。
两个人同时安静地望向窗外，然后尤金听见肖说：“……应该是感谢你才对。”
尤金回过头。璀璨星辰映在肖灰蓝色虹膜上，像是落进壮阔冰河。
“谢谢你给自由，让看到这样景色。”
“如果没有遇到你话，不会像现在这样……”肖停下来，像是思考下接下来语句：“……觉得自己被制造出来，是件很幸运事情。”
床边人已经不见。尤金想想，拿起肖外套，踏出舱门。他走到肖舱位前看看，发现对方并不在。等到他走出客舱时候，看到肖站在主舱最大面窗口前，背对着他，正看着窗外。
主舱内是黑暗片，而窗口外是长而璀璨恒星带。无数个细碎又耀眼白色光点肆无忌惮地铺开在眼前，夹杂着紫色和明黄色光晕，有种让人屏息壮阔感。
肖在这个瞬间，向他转过身。
在这个昏暗场景里，生化人颜色浅淡皮肤隐隐地反射着窗外星光，像是温柔又静谧发光体。他眼睛里盛着打碎星辉，眼睫和发丝部分被映得近乎透明，和背后景象完美地融合在起。
是种恒久，不属于尘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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