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后
每
分每秒，或长或少，都是尤金用自己命为他抢下来。
看着肖忽然怔怔，尤金没有提问，也没有再说什
。他在肖肩膀上轻轻地拍
拍，转身走回客厅。
……
“……为什他们要开始放这种东西！恶心恶心，快点关掉……
尤金看看客厅里肖同事，又看回肖：“之前你不是被雇佣过？
都不知道你有修理游艺设备手艺。”
肖时不知道该怎解释。那时他在个人逛游乐场时遇到故障设备，想要仗着个子高把困在器械里孩子救出来。结果刚靠近中控台，器械又凑巧地再次运行起来。经理赶来后查设备日志，指着上面记录，硬塞给他份工作。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什故障设备总会在他靠近之后莫名奇妙地好转起来，他也并不认为这种运气能为他再找来份工作。
“……其实也不是很懂，但可以学。”肖斟酌着词句，小心地回答，“你希望回去游乐园上班吗？”
“希望你干什不重要，你自己能找到份喜欢又能糊口工作就好。”尤金看得出肖态度要比往常要更加卑微些，隐隐地带着讨好，让他不是很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反正以后有是时间，你可以慢慢想。”
夜渐渐深，派对却还在继续。尤金找个借口从人群中脱身，到阳台上吹风。
肖在旁看见，迟疑下，也无声地跟上去。他在尤金侧后方停脚步，看夜风吹起尤金头发，霓虹灯光落进对方眼睛里，像是流火。
肖并没有什必须要向尤金表达东西，他只是单纯，非常想要待在尤金身边。这种渴求比起以往更加恳切纯粹，像是口渴人需要水，饥饿人需要食物。
如果可能，他其实也想触碰尤金。然而昨天不愉快还历历在目，所以他小心地站在尤金身周米线外。
尤金没有因为肖靠近改换动作，两个人就这直无言地站着。
有是时间。肖听到这句话，忽然有种不真实感觉。
他想起今天日期。
——7月11日，他原定销毁日。
他本来应该被生命学会人片片拆解，碾碎，昂贵零件被挑拣之后再进行熔炼，成为日后某个金属器械部分。
然而现在他却站在这里，得以在被人工点亮夜空下看着尤金眼睛。
在许久沉默之后，尤金边看着眼前夜色，边问身后肖：“……你想过以后要做什吗？”
肖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迟疑下，摇摇头：“还没有。”
“也该考虑下。比如要做什样工作，在什样地方生活。”尤金声音很平静。
这句话似乎有些暗藏隐义，肖没能马上抓住，却下意识地感到不安。他低下头抿抿嘴唇，然后道：“能做事好像不多。”
尤金转过身来。肖眼睛在突然间对上那双金棕色眼睛，下意识地往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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