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喻默默给他竖起大拇指。
顾斐那万年不变性冷淡脸终于裂开丝缝隙,他唇角抿着,握着方向盘手收紧,突然将车停在路边。
他冷冰冰地开口,“下车。”
“别介啊哥,跟你开玩笑呢,瞧你还认真上,兄弟也是为你好啊,有病咱就得治啊,不能避讳就医……”
耳边是安喻叨叨声音,顾斐个字也没听进去,他视线停留在右前方街道上某个地方,深邃平静淡漠眼眸里闪过抹异样情绪,似是千年古井里掉入块石子,泛起丝丝涟漪。
“他们都说你性冷淡,那方面不行啊。”说话同时,安喻还意味不明地往顾斐某个部位看眼,“斐哥,咱俩都认识这多年,还这见外干啥啊,跟兄弟说说呗,让高兴高兴。”
这话还真不是安喻瞎说,身边这位爷什都好,家世好模样好身材好,就是面部神经不发达,就没见他那张脸上露出什夸张表情,连笑都很少见,俗称面瘫。
哦……对,他还哑巴。
除面瘫和哑巴之外也没啥缺点吧,但就是这样个男人,二十多年来直单着,身边连个伴都没有。
安喻初中早恋时候,顾斐单着。
黑色迈巴赫还在街道上行驶着,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翻动零食发出声音。
安喻从置物匣里翻两个小蛋糕出来,打开包装袋张开血盆大口,口个。
两个小蛋糕还不够他塞牙缝,安喻继续翻,最后看着手里包装复古两颗话梅糖,他惊讶地咦声。
“斐哥,没想到你还喜欢吃这种糖,怀旧吗?看不出来啊?”
他边调侃地说着,边拿着那两颗糖在指尖把玩,随手剥颗塞进嘴里,腮帮子微微鼓起,“别说还挺好吃,让想起来上小学那会儿揪前桌女同学小辫子美好时光。”
街边摆放着张供行人休息长椅,旁边是路灯,少年就坐在那里,纤瘦修长身上穿着简单圆领T恤和牛仔裤,面前放着个行李箱。
他上半身微微前倾,手臂靠在行李箱拉杆上,手里拿着个白花花馒头,边小口小口地吃着,边看着街道上来往车辆和行人。
从顾斐角度看过去,旁边暖黄路灯将少年笼罩在其中,少
安喻跟初恋分手时候,顾斐单着。
安喻被第N任对象戴绿帽时候,顾斐还单着。
安喻爱得死去活来最后看破红尘领悟爱情真谛时候,顾斐仍然单着。
……
咳,就…挺牛,坚持初心,方得始终。
顾斐用余光瞥他眼,没说话。
安喻从小就是个闲不住人,还是个话唠,以前他最不喜欢跟顾斐待在起,这人就是个闷葫芦,年纪轻轻就装深沉,跟他说十句话能回答句就算顾爷开恩。
不知道还以为是哑巴。
憋得慌。
就比如现在,安静分钟后,安喻还是没忍住往顾斐身边凑,笑眯眯地开口道,“斐哥,知不知道外界人是怎议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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