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用舌尖抵抵下齿,又灌口酒。
冰凉酒液顺着喉咙滑下,淡淡甜味与辛辣融合在起,口腔时之间都有些发麻,晏沉眯眯眼干脆无比地开口:“不知道。”他唇边勾起点笑容,伸手点点额头,随意开口:“犯病吧。”
气氛瞬间沉凝下来
晏沉觉得嗓子有些干,喉咙深处又有些痒,他勉强压压又觉得压不下去,干脆起身挑瓶酒出来,拔下木塞倒入杯里,又铲满满铲子冰加到杯子,端起来直接就是大口。
晏青山视线在冰块都要溢出来杯子上停,接着转向自己儿子:“你最近太过。”他说:“不要拿自己健康开玩笑。”
他语气仍是很平静,惯喜怒不形于色样子,只是尾音微微加重,不知道说是儿子喝酒之事还是其他。
晏沉右手下下点着杯壁,脸上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样子:“心里有数。”
晏青山望着儿子:“下山时候是怎回事?”他神情其实不严肃,直是那种无波澜样子,但无形之中就会有种压迫感。
晏沉从洗手间出来,却听到门被人推开声音。
他走出去,却发现是晏青山回来。
晏沉抬头看眼墙上挂钟,已经是早上六点五十,晏青山每天醒来会沿着周边跑步半小时,回来之后洗澡吃早饭,多年坚持雷打不动。
他懒洋洋地看眼对方,顶着头乱发就往卧室里走去,却听到身后传来道声音:“醒就起吃顿饭。”
晏青山住地方是分配别墅,医生与警卫配齐,来往车辆严格检查,晏沉平时不怎在家住,偶尔回来也是半夜,那时晏青山已经睡下,白日出门时晏沉还睡着,两人同住个屋檐下,却连照面机会都不多。
晏沉下下用勺子舀着粥,支着头:“就是你知道那样。”
无论是江瑜还是别人,自会有人全盘告知,他不觉得这事还有什好说。
晏青山目光很沉,筷子搭在空碗上,单刀直入地开口:“为什要转方向盘?”
晏沉心里说,这个问题问得好。
坦白说,他能把原因列出个三四五六条来,诸如清楚自己不会有事吓吓江瑜找找刺激看自己会不会被撞死死等系列原因,但这些原因都是浅薄,就像是把敲在鼓边缘锤,虽然也有声音,但就是清楚中心点不在这里。
晏沉撩撩眼皮,看着晏青山换好衣服后坐在餐桌上,保姆将早餐端上来,粗细搭配,荤素均衡,又因为医生检测晏青山近期血压略微偏高,桌上多道芹菜。
晏沉舀勺杂粮粥,勉强尝口后就失兴趣,右手搭在椅背上,副不想多尝样子。
晏青山口腹之欲很淡,或者说他现在对很多事物欲-望都淡,生活状态已经到极简步,喝口粥之后开口:“让阿姨给你重新做?”
晏沉说:“不。”
昼夜颠倒带来个影响就是胃口变差,他刚才又吐回,现在什也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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