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只能点头承认，他再也欺骗不
任何人。
“她在哪里？”苍衡继续问道。
“闻姑娘，为虚华镜
神光所伤，现在……”柳惊眠声音中带着无法控制颤栗，他将沈萤萤死死挡在自己身后，对苍衡回答说，“或许还在这十方州上。”
苍衡登时心中大恸，闻灯身体已经破败到那般地步，如何还能抵抗得住虚华镜神光？
“还在这十方州上
？”苍衡喃喃着将柳惊眠话又重复
遍，像是在问柳惊眠，又想是在问他自己。
他不敢再深想下去，只要想到那个可能，自己过去与未来，就都没有意义。
可若此时他还要逃避，那他闻灯该当如何？
她要怎办呢？
苍衡突然笑声，只是笑过之后，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转过身向回走去，若是闻灯真出现在这十方州，他们中应当有人会见过她。
苍衡忽想起他被困在乾坤钟里时，是谁在外面书写另外半符咒？
竟会落在什地方？
苍衡茫然地看眼四周，天界与魔族已经开始退兵，或许用不太长时间，这十方州便会恢复以往宁静。
这些与苍衡已经没有太大关系，如今他只想找回他姑娘，他要带她离开魔渊，回到人间，回到鲸州去。
他猛想起三百年前他离开鲸州后，那里曾发生切，呼吸窒，表情狰狞而痛苦。
他加快脚步，想要快点回到人间找寻到她，却是在个眨眼以后，被定死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柳惊眠被钉死在原地，苍衡转身前那道目光让他后怕不已，他担心他当日犯下错终有日可能会报应在沈萤萤身上。
苍衡像是疯魔般，迎着漫天风雪在这苍
他来到众位仙君面前，仙君们即使知道苍衡如今灵力所剩无几，不堪击，却也不愿在此时对他出手，他们还不至于龌龊到这个地步。
苍衡向他们询问是否见过个极美魔族女子，仙君们脸上神色立刻产生些许变化，苍衡已经从他们表情中得到答案。
他又上前步，来到柳惊眠面前。
“闻灯她……”苍衡看着面前柳惊眠，向他问道，“她来过这里？是不是？”
柳惊眠听到苍衡询问，身体晃下，苍衡这样，他是都想起来吗？
他在这篇雪原上看到张熟悉面孔，那是闻灯常用傀儡，如今那傀儡却倒在血泊之中，银色傀儡丝横在他身体上，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光芒。
苍衡放眼望去，这路上被自己忽视地方，还有其他许多傀儡，他们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不再受任何人控制，也不再受任何人驱使。
他们主人呢？
苍衡垂下头，俯视着脚下已经死去天兵，他身上没有多余伤口，只有脖颈处有道细细红痕，他是死在闻灯傀儡丝下。
苍衡胸膛中那颗跳跃心脏好似在突然间炸裂，天地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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