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真没有法子,你……”药老想想,对李浮白说,“你若是有机缘能见到智恒大师,或许他能有什法子。”
闻灯知道他是为自己,她怔怔望着自己对面这个青年,动动浅色唇,最后只是与对李浮白说句:“早些回来。”
李浮白应下,从闻府离开后当日便去沣州,找到药老,
药老看着李浮白这些时日为闻灯病归纳出来笔记,边翻看,边频频点头,他直觉得李浮白在医术上天赋不错,不能把这样青年收作徒弟,实在是人生中大遗憾,对李浮白道:“你医术精进得不错,这些药典是你都看进去。”
“比起前辈来还是差很多。”李浮白对药老道,“闻姑娘病情加重几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这快就加重?”药老问道。
开心。
这段时间闻灯病情有些加重,李浮白将药方改又改,但是作用有限,只能稍微延缓闻灯病发时间,他在这里稍稍坐会儿,闻灯便捂着嘴咳嗽起来,喉咙间泛起浅浅血腥味,她面不改色将血咽下去。
闻灯咳嗽声渐渐停息下来,看到李浮白望着自己,表情有些难过,她安抚李浮白说:“没事,你别太担心。”
李浮白嗯声,然后直接抬起手将手指搭在闻灯手腕上,许久都没有开口,只是面色看起来愈加凝重。
闻灯静静地望着他,每次病发时候她都知道自己身体是个什情况,所以从前她听到大夫说没救时候,也不会有什特别感想,只觉得果然如此。
李浮白将闻灯落水之事同药老说番,药老听后叹声。
“她病其实你心中应该也清楚,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也没有办法,”药老顿顿,“她这条命啊,就只能这样吊着,什时候吊不住,人就没。”
“会有,定会有。”李浮白抿抿唇,像是说给药老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
药老看着面前这个青年,恍然间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可怜。
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那样个姑娘。
可是现在,她对着李浮白,有时候她甚至会想,如果李浮白不懂医术就好。
如果不懂医术,就不会知道她到底怎样,也不会为她病而担惊受怕。
许久后,李浮白将手收回去,他低着头沉默半天没有说话,闻灯正要开口安慰安慰他,他忽然抬起头来,开口对闻灯说:“明日去趟沣州。”
闻灯问他:“怎?”
李浮白说:“药典上有些东西弄不明白,得去问问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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