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白侧头望着自己身旁闻灯,昏黄色灯火将她头顶发钗和不要照射得熠熠生辉,红色宝石光彩流转,珍珠与玉石碰撞,发出泠泠声响。
夜幕沉沉,繁星璀璨,河岸人群喧闹,李浮白希望这条路能够直走下去。
袁钰章来到鲸州后并没有立刻到闻府去,而是在鲸州城中打听闻灯最近情况,鲸州百姓们对闻灯病情虽然知道不多,但是也能看到从前经常会有大夫到闻府中去,今年却是没怎见到有大夫去。
这些话同之前袁钰章派人调查出来差不多,他心中疑惑加重,难道闻灯病是真好转?那闻家要这功法又是为何事?
袁钰章想过要偷偷进到闻府中探究竟,但是闻府之中设有各种专门针对修饰阵法,袁钰章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这要是被人给抓住,那他袁家里子面子就全没有,说不定他们老祖传下来那本功法还得被当做赔礼直接送给闻家。
调整每个阶段药量,故而把闻灯照顾得不错,至少这段时间她常常跟着李浮白出门,病情也没有加重过。
“与他……”闻灯轻轻叹口气,她影子映在身后屏风上面,看起来有些寥落,她声音低低地说,“也不知道啊。”
闻朝易抿抿唇,欲言又止地看她会儿,最后什话都没说,起身离开。
闻灯与李浮白日后会怎样,他也懒得插手,反正他这个女儿向来主意大,他说她也未必会听。
李浮白第二日来时候,带着新酿好酒,打开盖子后,清冽酒香扑鼻而来,随后是悠长甘甜,还带着丝丝玫瑰花香。
袁钰章思索过后便放弃这个打算,如今只能待他进到闻府后,再来图谋。
即使在得到这些信息后,袁钰章依旧没有急着到闻府中去见闻朝易,而是在鲸州又走访几日,他想要知道这个被誉为星云十三州第美人闻家大小姐到底是怎样个人。
但他这完全就是浪费工夫,问来问去,说什都有,最后合在起来看,他们说根本不像是个人。
除与闻灯相关,袁钰章还听另桩有点意思小事,是个普通百姓,说是自己有天在回家路上见到个仙子,白衣飘飘,腾云驾雾而来,如梦似幻,再眨眼,那人就没。
袁钰章向来对美人格外感兴趣,听对方这样说,不免好奇他所见到仙子到底是什模样,可惜这人画技不好,想要将那仙子容貌复原出来,最后却画只母夜叉在这儿。
李浮白坐在闻灯对面,问她:“明日闻姑娘可有空?”
闻灯闻着酒香,抬头看李浮白眼,轻声问他:“怎?”
李浮白道:“明日晚上可以到通河去放河灯,你要去吗?”
闻灯想想,便应下来:“好啊。”
通河两岸行人熙熙攘攘,李浮白与闻灯并肩走在河岸上,头顶花枝交错,月色婆娑,两个人影子在四周灯火映照下,重叠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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