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灯手中把玩刚刚折下来花枝,挑眉问道:“有吗?”
药老摇头:“有没有你自己心里应当清楚,不过闻姑娘你向来聪明,比起那个蠢女儿可好多。”
闻灯道:“您何必这样说。”
药老冷笑声,道:“被个见几面小子说几句好话就拐走,说她句蠢都是看得起她,若不是她身上流着血,才懒得管她,她死在哪里都跟没关系。”
若是真没有关系,药老也不会这兴师动众弄人到语落谷中寻找她尸骨,甚至为她不再给人看病,可现在他只能这样嘴硬,好像只有这样不在意她,她死对他来说就不是不可以接受。
“看来是他,”药老仰头往后靠些,问闻灯,“闻小姐来找老夫有什事吗?你应该知道,老夫已经说过不会再给人看病。”
“来找前辈是想知道袁家二公子是否曾单独来找过前辈,他有问过前辈什吗?”
“原来是为这个,”药老目光中带着促狭,回答道,“他问闻姑娘你身体怎样。”
“您怎说?”
“如实说啊。”
。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啊。
徐琏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房间当中,他坐在房中看着李浮白写满各种药材名簿子,心里琢磨着闻灯是否知道李浮白片心意,应该是知道,李浮白待她这样上心,几乎是把颗心条命都要给她,她若是点不知道,那她估计就是脑子有病。
闻灯并不知道徐琏已经回来,她对来找自己那位属下说:“要去见见药老。”
她不是在询问这位属下意见,而是通知,好在今日药老不在袁府中,见他面并不困难,药老看到闻灯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眯着眼睛打量大半天,后来把视线落在跟在闻灯身后下属身上,又停许久,犹疑问道:“闻姑娘?”
也就是说袁二知道她活不几日,他没见过她,在知道这件事后却依然想要娶她,袁二用心不得不让闻灯多想。
他想要自己来做什呢?
药老见闻灯不说话,又把身子往前倾些,八卦问道:“你是喜欢姓李那小子,还是袁家?”
闻灯但笑不语。
药老脸上笑容不变,颇有副过来人姿态,对闻灯说:“闻姑娘,老夫给你句劝,不要玩弄人心。”
闻灯应道:“正是。”
“闻姑娘怎来?”药老脸上添出两分笑意,问闻灯,“你这脸上东西不错,老夫差点都没看出来,谁为你做?”
“药老不如猜猜?”
药老摸着胡子,能做出这玩意儿人必定要精通医术,而闻灯身边精通医术人又不在少数,他莫名想到昨天晚上来找他那个青年,问道:“那个叫李浮白小子。”
闻灯笑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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